福善就在外頭的值房候見,九阿哥就過去傳了話。
福善是領侍衛內大臣之一,這個位置非信重不能任命。
九阿哥之前與他不熟,眼下多看了兩眼。
看著年歲跟皇父相彷,抬頭紋多些,或許要再年長幾歲。
福善的曾祖父是開國元勛揚古利,死后贈王,祖父是超品公降一等,父親與他都是一等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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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道,公是民爵的頂點,現在朝廷內外的公府不超過十家,其中半數還是承恩公。
這樣的門第,居然不顯山不露水的。
等到回了阿哥所,九阿哥也跟舒舒提起來,道“祖孫三代都是內大臣、領侍衛內大臣,又是這樣的門第,之前竟然被索額圖壓得死死的,先頭外頭提起領侍衛內大臣,只曉得索額圖,可是算下來,福善也做了二十年的領侍衛內大臣了”
舒舒聽著也覺得奇怪道“還真沒有留意過他們家”
八旗頂級勛貴,實際上就那么幾十家,聯絡有親的,平日里親戚走動,還真不曾聽過他們家。
之前聽過一次,還是去年東巡的時候,康熙在盛京謁陵時,親自祭奠武勛王揚古利。
“或許這樣的人家慎獨,交際才少些”
舒舒道。
九阿哥現下想的多了,琢磨了一下,點頭道“也是,領侍衛內大臣到底不同,要是姻親遍地,過于活絡,怕是汗阿瑪也不放心使喚。”
說也奇怪,之前沒有留意過他們家,也就打不上交道。
這一留意上,次日就碰到一個。
皇子與皇子福晉出行,侍衛處撥來兩什侍衛,一什就是博色那什;另一什也是熟人,輔國將軍、頭等侍衛德義這一什。
博色那什侍衛,跟九阿哥、十阿哥出過門,都相熟的。
至于德義將軍,是太祖皇帝曾孫,跟康熙是平輩的從堂兄弟,卻也是太子的連襟。
他的妻子就是太子妃的長姐。
所以這一位還是珠亮的未來岳父,清如之父。
兩家是姻親,早就相熟,舒舒見了,也要口稱“叔父”。
九阿哥見又是岳家的親戚,少不得也溫煦許多。
不過看到德義身后的侍衛時,他卻看到個眉眼熟悉的。
二十來歲年紀,身量高挑,細眉細眼的,身上是二等侍衛服色。
“你是舒穆祿家的”
九阿哥好奇的問道。
要不然的話,這眉眼怎么跟福善有些形似。
那侍衛躬身道“奴才額爾赫,老姓舒穆祿,奴才父親名諱上福下善。”
九阿哥點頭道“怪不得爺看著眼熟,確實有幾分福公的品格”
這一什侍衛中,還有一個熟人,就是桂丹。
許是在侍衛處日常操練的緣故,桂丹也不再是去年大腹便便的模樣。
依舊是看著比一般人寬些,可也不是肥碩,而是健壯。
九阿哥與十阿哥沒有對他另眼相待,他也不敢擺皇子表哥的譜。
只是路上休息的時候,少不得湊上前來逢迎。
因為九阿哥之前跟額爾赫說話,他也就聊起額爾赫,道“他是福公爺的嫡幼子,成丁就補了三等侍衛,去年升了二等,要說這家世門第沒得挑,前程也大好,可就是運氣差點兒,現下還當著光棍呢”
九阿哥好奇道“不會吧,爺瞧著他比爺還大幾歲呢”
桂丹點頭道“十九年生人,整二十了,他額涅這半年就給他相看”
“他是重陽節中午生的,好像是說什么八字純陽,婚事就有些不順當,十五、六歲的時候相看了一個,兩家換貼了,結果女方一場風寒沒了”
“等補了侍衛,就又相看一個,還沒有排八字呢,那家的格格就出了痘,直接高熱燒死了”
“這親事就成了難題,第三回說的就姨表妹,總算太太平平的走了過場,到了迎娶那天,新娘子在轎子里渴得狠了,吃了一口蘋果,直接噎死了”
“這人都抬到家跟前了,娘家肯定不能抬回去了,那樣姑娘不是成了孤魂野鬼,就還是進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