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阿哥拉著她的手,道“嚇到了放心,小六無礙的,太子到底不同”
“罪名是什么”舒舒問道。
九阿哥仔細想了想,道“好像沒說什么具體的,就是說私下在太子處行走,實屬悖逆”
說到這里,他自己都覺得不對勁了,道“這里頭應該有旁的事兒,要不然的話,扯不到悖逆上去”
那幾人是太子身邊人,有大臣子弟,有包衣,有小太監。
但是都有個統一的稱呼,“哈哈珠子”。
既是東宮老人,之前在東宮還擔著職位,什么“茶房上人”、“膳上人”,也扯不到悖逆上去。
“其中有個大臣子弟沒事兒,他阿瑪是正白旗前鋒參領,還有個舅舅,就是齊世武”
九阿哥道。
這個齊世武,也是佟家族人,之前任山西布政使。
九阿哥跟舒舒提過一次,馬齊五月底去山西,就是為了山西巡撫與山西布政使互相攻訐之桉。
舒舒聽了,略微安心。
這勛貴出身,也是一層保護傘。
就比如太子的那四個近人,包衣跟小太監都直接處死了,可勛貴子弟只是清退出去,交給家人看管。
不過這不明不白的處罰,確實是令人想入非非。
九阿哥道“記仇了想要看毓慶宮的笑話”
妻子素來大氣,對于毓慶宮關注的卻是多了些。
舒舒搖頭道“沒有,就是好奇罷了,聽說八旗子弟也有捧戲子的。”
現下的戲子沒有坤角,都是男旦。
戲子被歸在“下九流”,不是沒有原由的。
要是捧戲子,這其中是有些不可言說之處。
九阿哥嫌棄道“一個個就是吃飽了撐的,閑的,不走正道”
夫妻倆扯了半天閑話,就歇下了。
佛門清凈之地,不好做旁的,兩人也睡了個清凈覺。
只是睡覺之前,舒舒想起了外頭的幾叢竹子,道“回頭能不能跟住持問問,移栽幾叢竹子去咱們府里,那邊的花園子還空著呢”
九阿哥道“那有什么,不就是一句話的事兒么明天爺跟老和尚說”
一夜好眠。
次日一早,夫妻倆早早的起了。
依舊是寺里伙房送的齋飯,一碗白粥,配著四樣小菜。
煎豆腐、木耳小油菜、蒸面筋、醬油燒蘿卜。
九阿哥道“這面筋做的不錯,有肉味兒,還能解解饞”
舒舒笑道“弟妹連吃了兩天素,都要饞哭了。”
九阿哥小聲道“就該送到寺里來住兩、三個月,將那身膘好好減減”
舒舒白了他一眼,道“爺怎么這樣要是旁人在背后挑剔我不好,爺樂意”
九阿哥詫異道“還有人會挑剔你不好怎么挑啊,哪兒有半點不好的地方那不是睜眼說瞎話”
舒舒哭笑不得,道“反正往后別這樣說了,說慣了在十弟跟前帶出來就不好了。”
九阿哥不情不愿的點頭道“老十也是眼睛長呲麻湖了”
舒舒實在忍不住,在他腰上掐了一把,道“就興爺情人眼里出西施,到了十弟怎么就是呲麻湖了”
九阿哥抓了她的手,道“你怎么就抬舉旁人,過謙即詐啊,忒不實誠”
舒舒很想要給九阿哥堵住嘴,也是這樣做的,隨手從果盤里拿出枚李子塞到他口中。
九阿哥一愣,隨即從嘴里拿下李子,笑著說道“這是舒舒,舒舒將舒舒塞到爺嘴里了”
原來是個紫色的李子。
還要去拜佛,夫妻倆都穿戴整齊,出了客院。
客院門口,十福晉與十阿哥已經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