兆佳格格卻沒有覺得欣喜,反而如同驚弓之鳥。
等到日暮時分,一個丫頭去膳房提膳回來,兆佳格格已經迫不及待,道“可打聽到了,那三個呢”
她惴惴不安,說話都帶了顫音。
那丫頭撂下膳盒,心有余季,道“奴才問了棠姑娘,說是九爺下令,送王格格去慎刑司了,那兩個宮人直接退回內務府。”
屋子里一下都安靜下來。
兩個宮人不知道王格格有短處,只當九阿哥冷冽無情。
那慎刑司豈是隨便送的
不說要命,也是要半條命
就是退回內務府的宮人,也沒有好下場,按照規矩多半是打發到景山掃灑的。
兆佳格格卻是身子發軟,忍不住對正院方向拜了拜。
她樂意做個擺設,也不往前折騰,只盼著福晉一如既往的大度。
皇子府,正院。
九阿哥定好了大致的人口數,就打發何玉柱遞到前頭去了。
一百多戶人口,多是住在皇城里或皇城邊。
那邊是內務府包衣所在。
那也是沒有法子之事,皇子府后頭的配房有數,也不能將包衣人口都安排過來。
回頭挑好了來執役的人,他們就過來當差。
皇子府現在人手不全,福松、張廷瓚、高衍中都在前院,也說著貝勒府的執役人口。
張廷瓚是康熙十八年進士,而后是庶吉士,散館授編修,而后這小二十年,基本在翰林院打轉轉。
他平日里在翰林院也是看書、編書,實沒有想到會被抓來任皇子的典儀。
而且上任尹始,做的第一件事也跟典儀毫無關系,是要跟福松與高衍中一起掌眼,挑選府中人口。
對于一個翰林來說,這么接地氣的差事還是頭一回。
九阿哥只給了個總數,還有一戶一人這個限定,其他的完全沒有交代。
張廷瓚雖說在三人中年歲最大,可行事有分寸,曉得福松雖是年歲小,卻掛著司儀長,就道“大人看如何選人”
高衍中也看著福松。
福松想了想,道“護軍跟馬甲既是吃皇糧的,就按照八旗挑甲的規矩來,直接考核,擇優選拔”
張廷瓚是科舉出身,習慣考試的,也覺得考試最公平,點頭附和。
高衍中則補充道“九爺讓挑五十人,那就再多選十人備用,到時候有出缺的,直接補充,省得再考。”
剩下府中執役人口,則是先分出男女數,而后先挑有手藝的、針線、灶上、馬房、賬房這些,剩下的再挑粗使。
張廷瓚在旁看著,覺得不對勁起來。
怎么覺得這人手都緊吧呢
他父親雖是漢官,不在旗,卻是內城賜了宅邸的,而且是在皇城里,就在西安門內。
五進的宅子,使喚的下人也有百十來口。
堂堂的皇子府,使喚男女人口不到百人
他帶了不解道“這是從的貝勒府的例”
一句話,倒是將高衍中給問住了。
高衍中望向福松。
福松搖頭,從袖子里掏出一個折子來,道“這是我跟四貝勒府司儀長要的貝勒府的各處人口數目”
只是今天忙忙碌碌的,還沒來得及給九阿哥。
沒想到九阿哥那邊心急,拿到了包衣人口冊子,就將要使喚的人口數給出來了。
張廷瓚與高衍中看了折頁,張廷瓚卻是誤會了。
他道“看來外頭傳言有誤,九爺行事謙遜”
原來陰錯陽差的,九阿哥跟舒舒敲定的執役人數,只有貝勒府人口數的五成。
加上之前的護軍與馬甲也是按照五成選人,張廷瓚就以為九阿哥是因為沒有封爵,主動減等。
高衍中跟九阿哥更相熟些,總覺得有其他緣故,“謙遜”兩個字與九阿哥不搭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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