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是大年下的病了,傳染給舒舒就不好了。
想起他不舒服的時候,舒舒就給他吃糖水桃子,說是吃了就好了,吉利。
雖說曉得這是她自己編排的歪理,可是這寓意是好的。
九阿哥就吩咐何玉柱道“一會兒路過膳房時拿一壇糖水桃子過去,叫四哥多吃那個,好得快”
何玉柱應了。
說是一壇,實際上裝黃酒的那種小酒壇,兩個拳頭大小,所以九阿哥送人一壇子也不心疼。
少一時,小棠拿了一盒“藿香正氣水”回來,還有一小瓶的薄荷油。
九阿哥點點頭,示意蘇培盛接了,道“跟四哥說一聲,我就不過去了,他要是有什么想吃的”
說到這里他止了話音,吩咐邢海道“將暖房里的菜摘一籃子,不要辣椒,多摘兩根黃瓜,挖兩根大白蘿卜”
生病要飲食清澹,否則生胃火,會加重病情。
等到邢海摘了小菜,九阿哥又想起膳房的山西小米。
那個是山西的貢余,是他專成打發人截買的。
他就吩咐小棠“裝兩斤小米,病了要飲食清澹,吃那個正好,有米油”
小棠應了
等到蘇培盛跟何玉柱出九皇子府時,身后就跟了好幾個人。
有端盆子的,有提菜籃子的,有端著糖水壇子的。
看的十皇子府跟八貝勒府的門房都帶了稀奇。
四貝勒府,正房。
“咳咳”
四阿哥披著衣裳坐在次間,臉色緊繃著。
自從早上他要去九皇子府,被四福晉勸住,臉色就發黑。
四福晉跟他做了七、八年的夫妻,也曉得他這是跟他自己生氣了。
她就柔聲勸道“再重要的事情,也比不過爺的身體,況且還有蘇培盛在,肯定也盡心盡力。”
四阿哥看了眼座鐘,啞聲道“也不知在磨蹭什么,都幾個時辰了”
原來他不單單是為自己感冒生氣,還惦記著那邊烘干生粉之事。
外頭有了動靜,蘇培盛揚聲道“主子,奴才回來了”
四阿哥帶了迫不及待,道“還不快滾進來”
蘇培盛應了一聲,挑了簾子進來。
“怎么樣出了多少斤生粉”
四阿哥立時問道。
蘇培盛就將三個數字說了一遍。
四阿哥陷入沉思。
按照九阿哥的意思,之前的土豆栽種的不是很密,產量可以再多一成。
要是地里的土豆只有暖房一半的產量,那做成生粉就不合算了。
跟谷子差不多,可是不如谷子實用,也不如谷子省心。
蘇培盛小聲稟告道“爺,九爺打發何玉柱過來了,還送了好些東西”
四阿哥道“別讓何玉柱進來了,讓他告訴九阿哥,就說爺沒事,過兩日就好了。”
他是記住了四福晉的話。
九福晉現在懷孕,最怕生病。
那樣的話,何玉柱也不用見了。
九阿哥也虛,多走幾步就要喘了。
要是何玉柱進來,帶了病氣回去就不好了。
蘇培盛應了,轉身要出去。
四福晉叫住他,遞了一個荷包,道“別讓何玉柱白辛苦,過年買糖吃。”
蘇培盛雙手接了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