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個的賞賜,也太扎眼些。
九阿哥擠眉弄眼道“樂鳳鳴那里還有個宜在蒙古推廣的方子。”
內務府的人都曉得,現在皇最寵和嬪。
翻牌子最多,一旬兩、三次,將章嬪跟王貴人都拉開了。
賞賜也不少,僅次于宜妃跟惠妃。
九阿哥覺得,皇父或者也要補補。
這個推廣的方子孝敬去,在御藥房存檔,用不用的,就不干他的事了。
舒舒看著他,笑容有些危險。
既然是賺蒙古王公的錢,那最好賣的藥歸根結底就是一種。
男人都愛的。
自己現在身體不方便,九阿哥卻囤了這樣的藥。
“爺怎么曉得宜不宜呢口說無憑,總要驗方吧”
舒舒笑得溫柔。
九阿哥覺得自己聽到了磨牙聲,忙輕咳了一聲,道“爺是那魯莽的人么爺已經叫人試了,也不是旁人,就是老十、額爾赫跟富慶三個,都說不錯”
舒舒聽了,忍不住嘴角抽了抽,道“這妥當么爺怎么好意思”
這兄弟之間也好,主從關系也好,人前說話都是規規矩矩的,人后也不好提這些私密話吧
他們還沒到嘴掛著床笫之事的年歲吧
九阿哥不以為然道“都是男人,還不是旁人,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舒舒不僅覺得別扭,還覺得不大妥當。
因為這三人實在太年輕了。
最大的就是二十來歲,最小的十七,本來就是精力充沛的年歲,壓根不需要錦添花,就恨不得是個永動機。
就算在九阿哥跟前說了藥效不錯,也未必真的就是藥效問題。
或許更多的,只是心理原因。
還有就是這個年歲的少年,最是要強愛面子的時候,真要有些不行的地方,應該也不好意思跟九阿哥承認。
那個“驗方”效果,不夠客觀。
舒舒就道“喜歡買藥的王公,多是了年歲的,爺是不是該換一批人驗藥”
九阿哥起身去書房,拿了冊子出來,道“咱們想一塊去了,第二回爺就找了幾個歲數大的,高衍中、張廷瓚跟樂鳳鳴,都是四十往了”
說到這里,他還偷笑,道“爺這都克制著呢,要不然的話,爺還真想要孝敬老師一份,不過爺擔心明年再蹦出個小師弟,想想就算了還有張英張大人,也是老當益壯之人,年過半百,還搗鼓了一個嫡幼子出來”
舒舒也聽過這件事,就在去年覺羅氏懷孕的時候,就有人提及那位張夫人。
長子都三十出頭了,多了一個胞弟。
要是同父異母的兄弟,相差三十多歲不稀奇,可是同胞兄弟相差三十多歲,確實是新聞了。
至于馬齊那邊,可不是九阿哥敢招惹的。
這就是嘴英雄。
要是九阿哥真敢這樣,那回來的作業,就不是抄寫一百遍孝經或寫三篇禮記筆記那么簡單了。
高衍中是九阿哥心腹僚屬,樂鳳鳴是醫者,兩人“驗方”還罷了,張廷瓚是禮教弟子,應該是不習慣提這些。
張廷瓚是“詞臣”,還是翰林院中數得來的“詩、書、畫、文”俱佳的大才子。
舒舒就勸道“爺待張大人敬著些,到底是學士,讀書讀多了,或許不愛提這個紅男綠女之事”
九阿哥搖頭道“那你可看錯人了,張廷瓚不但欣然應允,還問起衍子丸,爺從太醫院拿了兩瓶,讓他比較著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