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其他事,九阿哥樂不得看毓慶宮笑話。
可是此事關系到太子妃,他就不想冷眼旁觀。
還有就是不想讓幕后之人得逞。
他們攀高枝還將旁人說在里頭,太惡心了。
他想著要不要哪天遇到十五阿哥的時候,讓十五阿哥傳個話,隨即否了這個念頭。
不好將小弟弟牽扯進來,回頭再讓人記恨了。
誰曉得這幕后小人有沒有盯著太子妃,既是能拿太子妃的身體做文章,那應該不是無的放失。
九阿哥想了想,就吩咐孫金道“你去趟毓慶宮,請見太子妃,就說爺打發你過去的,問問太子妃小格格的桃木劍是哪里開光的,爺也打算給福晉求求,讓福晉避避邪,省得招了小人。”
孫金在心里記下了,默念了一遍,一字不差,就往毓慶宮去了。
毓慶宮不在后宮,出入沒有那么多規矩。
孫金叫人傳了話,少一時,太子妃跟前的嬤嬤就出來了,引了人過去。
她本以為是舒舒那邊有什么事情,打發太監過來說話。
孫金請了安,就將九阿哥的話說了。
太子妃神色不變,溫煦道“是從白云觀開光的。”
孫金應了,就回去復命去了。
嬤嬤看著太子妃道“九福晉指定是遭了忌了,只是誰這么不知好歹,還敢跟九皇子府對上九爺可不是能吃虧的,上個月折騰的莊親王府跟信郡王府都灰頭土臉的,這回又要收拾人了”
信郡王的嫡福晉、嫡子女都折里頭了
太子妃神色凝重,沉默了一會兒,看向嬤嬤道“安排兩個眼生的出去打聽打聽,九阿哥要是問道觀,問不到我這里,這是好心提醒我遭了小人了”
九皇子府,寧安堂,正房。
覺羅氏皺眉道“也不知邪風怎么出來的,簡直是豈有此理,且不說舒舒已經生了兩個嫡子,就是沒生,十七、八歲的夫妻,也沒有現在賜側福晉的道理,到底是誰家在后頭攪合,要臉不要臉”
伯夫人道“別聽風就是雨的,秀女年底才進京,到時候會冒頭出來的,九阿哥待舒舒如何,都在咱們眼睛里看著。”
覺羅氏長吁了口氣,道“就不能叫人省點兒心”
伯夫人仔細想了想,道“多半是池魚之殃,九阿哥是光頭皇子,嫡子也在,犯不著盯著他的側福晉位置”
真要有上進心的,會奔著宮里與毓慶宮去。
次一等的,還有康親王府跟順誠郡王府,都空著嫡福晉的缺。
即便出身尋常些,還有直郡王繼福晉跟十二阿哥嫡福晉可爭一爭。
覺羅氏遲疑了一下,道“那要不要跟舒舒說一聲,外頭風言風語的,回頭聽了三言兩語的再慪氣”
伯夫人猶豫道“拖幾天吧,這幾日才開始歇的好些”
舒舒哪里曉得坐一回月子,讓外頭編排出故事了。
她被說成毀了根基,無法打理皇子府內務。
又有八阿哥側福晉的例在前,就有人篤定她這里也會賜下側福晉。
她掐著手指頭算日子呢。
三月二十七,三個小寶貝滿月的日子,她要洗澡
雖說這一個月下來,她也擦拭身上了,可還是不一樣。
尤其是頭發,一個月下來,即便干洗,也是解決不了根本,真心覺得頭皮發癢了。
她可以坐兩個月的月子,卻接受不了兩個月不洗澡。
只可惜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沒等到她挨到正日里,覺羅氏跟伯夫人就耳提面命,連帶著常過來做客的十福晉跟丫頭們也都囑咐了。
最少要拖到四十二天。
舒舒真要哭了。
四月初就入夏了。
不過她也曉得好歹,為了照顧她月子,長輩們都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