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聽著覺羅氏這推托之言,臉色更加難看,直接看著她道“怎么表弟是弟弟,堂侄女就不是侄女了福松阿哥的親事,九福晉能幫盯著兩年,我們這里就不能抬抬手、幫襯一二”
覺羅氏的臉色也撂下來,看著老夫人道“嫂子不想求宮里指婚,就是曉得這婚姻是兩家之好,沒有強嫁的道理”
否則的話,直接求了太后跟皇上的恩典,不是更省事
兩相和美的親事,誰能保準肯定有呢
要是老夫人不往舒舒身上牽扯,覺羅氏真不是那種虧心人,也憐惜侄孫女們被牽連,會在正紅旗宗室子弟里幫著相看,回頭大不了請康親王太福晉做媒。
那兩個王府越過康親王府,惦記正紅旗的待選秀女,本就是不合規矩,康親王府自然也不用給他們留體面。
可是老夫人將十分過錯都推到舒舒身上,覺羅氏就沒有包攬的意思了。
到時候費力不討好。
老夫人“騰”地起身,道“哼你護著你閨女,我也護著我孫女,回頭九福晉出了月子,我自己親自問去”
說罷,她甩袖而去。
到底是六十多歲的人了,還是尊長,覺羅氏帶了無奈,送了出來。
何玉柱剛下了馬車,就跟怒氣沖沖的老夫人對上。
何玉柱跟在九阿哥身邊,見過這位老夫人,就退到一邊。
老夫人看了他一眼,上了馬車走了。
覺羅氏長吁了口氣,看著何玉柱道“是九爺有什么吩咐”
何玉柱躬身道“今日府中有客,四福晉跟九格格在,有人陪福晉主子,我們爺想要過來跟夫人商量商量問問福松阿哥聘禮之事,問您今天得空不得空”
覺羅氏點頭,道“請九爺過來吧”
何玉柱躬身應了,回去傳話去了。
九阿哥這里,就出了皇子府,往都統府來了。
“爺,董鄂家大二房的老夫人去都統府了,不知為什么惱了,氣沖沖地出來,夫人送出來,也沒得到好臉兒”
何玉柱稟了自己方才在都統府的見聞。
九阿哥聽了,不由皺眉,道“就算年歲相差的大些,不是平輩么上門做客給主人臉色看,這老太太也太無禮了”
他對董鄂家大二房的印象不好。
他可記得清清楚楚,自己大婚后帶著福晉歸寧,酒席上就聽噶禮在那里吹牛來著。
諂媚小人,抱了皇父的大腿,一年三遷,就在家族長輩們跟前咋呼,很不成樣子。
況且八旗最重軍功,噶禮一個后勤官起來了,居然將彭春這樣的八旗老將也不放在眼中,也十分淺薄可笑。
關鍵那人早有貪婪之名在外,還撈到外放山西的差事。
山西的在北邊諸省中算是富裕的,那噶禮過去,不就是耗子掉米缸么
這人看著不像有好下場的。
九阿哥撇撇嘴,就將此事丟開。
路過鼓樓大街的時候,他叫人停了停,買了幾盆芍藥花,還有兩籃子櫻桃跟桑甚。
現在是芍藥花開花的季節,兩樣時令鮮果也剛上市。
到了都統府這里,九阿哥下車,后頭人就跟著搬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