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起了桂元跟桂丹,跟福松道“后頭的一進院子收拾一個給桂元,然后明天去兵部,給桂元、桂丹補個三等侍衛。”
桂元之事,福松早就聽說。
他有些遲疑道“您上回說的是二等侍衛”
九阿哥點頭道“對,但是爺改主意了,他沒有出仕過,不像黑山那樣有戰功,也不像額爾赫那樣有資歷,只憑著爺的哈哈珠子直接補二等侍衛抬舉大了,先從三等做起來吧,有本事自己往上撲騰,沒本事回頭就安排別的”
福松自是沒有異議,又跟舒舒轉述覺羅氏的話,道“額涅說了,不用著急回去,現在孩子們小離不得人,等到再大些,您再歸寧”
舒舒點頭道“嗯,我不回了,明兒叫小椿過去一趟。”
之前她是打算端午節前回去一趟的,既是不回去,也要打發人代自己過去請安。
九阿哥在旁,不解道“回去半天沒事吧不是有爺在么”
舒舒瞥了他一眼,道“我一個人回去,落到旁人眼中,又要嚼舌頭;爺現下在禁足,還是往后挪挪吧”
她雖不是新婦了,可是年輕小媳婦,回娘家自然還是成雙成對的多,不好自己歸寧。
九阿哥這才醒過味兒,是因自己的緣故,就有些悶悶的。
等到福松離開,九阿哥就對的舒舒道“爺是不是錯了不該較真兒,盯上裕豐樓,也該睜一只眼、閉一只眼,要不然也不會這么多事兒”
他之前習慣了內務府的節奏,也喜歡這份省心不大辛苦的差事。
如今節外生枝,先從自己“禁足”開始,他不免有些迷茫。
舒舒卻覺得很好。
現在內務府包衣還沒有明顯的勢力,有了弊端,還能改革。
再過十年,康熙怕是沒有那個魄力,即便曉得包衣不妥當,也不會輕易動手了。
年邁的帝王,最信任的,先是這些包衣,而后才是上三旗勛貴。
誰讓八旗是二元宗主制,也因為兩代幼主臨朝,都有上三旗跟下五旗的對峙,使得他對下五旗始終存了提防之心。
舒舒拉著九阿哥的手,道“爺想想阿瑪、額涅的話,只看好的,這是皇上真心疼愛爺,咱們往后也多孝順孝順皇上。”
九阿哥想起了三阿哥,幸災樂禍,道“這老三也是給爺提了個醒,往后不管私下里兄弟情分如何,在御前都別露,那不是給自己找不自在么”
舒舒想了想,道“皇上應該不會讓三爺在內務府待太久,估摸著給個教訓就會提出來。”
九阿哥壓低了音量,神秘兮兮,道“未必,你想得太少了”
舒舒看了九阿哥兩眼,實在想不出他能比自己多想什么。
是九阿哥變聰明了
還是自己真的變笨了
九阿哥小聲道“說不定汗阿瑪是故意的,去年南巡的時候,老三出盡了風頭,回來后在漢官中口碑也好,他又不是太子,要那個好口碑做什么”
說到這里,他輕哼道“單獨算的話,老三是寶貝兒子,可跟太子對上,這寶貝的成色就不足了,爺覺得更像是故意壓壓老三的風頭,省得跟太子爭風”
厲害了
我的爺
聽九阿哥這么一說,舒舒也忍不住陰謀論了。
不過她覺得康熙此舉,不是為了太子,更像是為了他自己。
正在由盛年轉向暮年的帝王,忌憚的不單單是太子,還有其他年長的兒子,只是他自己都未必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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