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五所那邊的大阿哥或四阿哥,要不然就是進宮后當值的內大臣。
舒舒垂下眼。
她可以敬畏生命,在太子妃的求援下也樂意援手,可是前提是保全自己跟九阿哥,不讓這好心帶來麻煩。
否則的話,她寧愿選擇不幫。
這會兒功夫,何玉柱已經帶了馬車與侍衛、護軍們過來。
七阿哥出行,素來以馬代步的時候多的,現下也騎著馬,倒是不用再等馬了。
一行人就順著御道往南,上了官道,順著官道一路疾行,將要到德勝門的時候,路上的人車多了,他們才放緩了速度。
從德勝門進城,直接走地安門,而后從東華門才下車。
九阿哥扶了舒舒上馬,一行人直接到了擷芳殿。
周嬤嬤道“大阿哥前幾日就病了,娘娘昨天來看過,太醫也下了方子,說讓靜養,不知怎么就起了高熱,小兒最怕高熱,娘娘擔心,就想起十四爺前年高熱的事兒”
一路上,七阿哥都沒有開口詢問,現下聽了周嬤嬤的話,才曉得了緣故。
他看了九阿哥一眼,也是無語。
什么都敢摻和
別說九阿哥跟阿克墩本就是有嫌隙,就是沒有嫌隙,這個時候也不該沾邊。
九阿哥皺眉,看著神色沉重的樣子。
實際上他是憋氣,有些生自己的氣。
哥哥們戰場都經歷過了,他卻在心腸不該軟的時候心軟,這也讓人沮喪。
阿克墩那混賬,自己都想要捶他一頓。
這會兒功夫,太子妃正在阿克墩的臥房。
屋子里,太醫值房的四個太醫全都叫來了。
因圣駕移駐暢春園,宮里當值的太醫也分了大半往園子里去。
剩下兒醫、大方脈,都叫太子妃叫過來了。
阿克墩臉上紫紅,嘴唇干裂,額頭滾燙,牙關緊閉。
旁邊是煎好的藥,根本就灌不進去,灑了半碗,只剩下半碗。
阿克墩衣裳已經解了,保母正拿著毛巾裹著冰塊擦拭他的腋窩,可是作用都不大。
太子妃看向兩個太醫道“前年臘月十四爺高熱過,退過燒,你們當時當值沒有”
兩個太醫都搖頭。
其中一個年輕的太醫道“臣聽其他太醫提過,說是用的九福晉的法子,用燒酒兌水來擦”
太子妃聽了,忙吩咐旁邊宮人道“快去取燒酒”
這會兒功夫,周嬤嬤進來道“娘娘,九爺跟九福晉來了,拿了酒精,九爺說前年是他幫十四爺降溫的,還有七爺”
太子妃聽得迷湖,卻顧不得許多,忙走了出去,招呼道“快進來”
九阿哥進來,看到炕上要燒著了阿克墩,重重地吐了一口氣,看著太子妃道“您跟弟弟福晉去外間等著吧,要去了衣裳,不方便”
阿克墩已經十歲了,還不是太子妃的親生子,這母子之間也需避諱。
太子妃看了阿克墩一眼,對九阿哥道“那就勞煩九叔跟七叔了”
說著,她牽了舒舒的手,去了外間。
舒舒也不知該如何安慰。
阿克墩現在情形跟十四阿哥還不同。
十四阿哥當時高熱來的急,他們應對的也快,退了高熱就活蹦亂跳了。
阿克墩這里,瞧這樣子,卻是高熱了不短了,嘴唇都開裂了,不知道有用沒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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