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房里,三阿哥吃了半碗的牛肚湯,將攤黃菜也吃光了,撂下快子,對那兩個侍衛道“還磨蹭什么不許拋費,吃”
那兩人平日里見慣了三阿哥的和氣,第一次見他的狠厲,也都嚇到了,小貓似的老實,坐下半個凳子,分了米飯,就著豆腐跟炒合菜,狼吞虎咽起來。
三阿哥已經站起身來,走到窗前,向外眺望。
他耷拉著臉,會哭的孩子有奶吃,就老九會鬧不成
他胤祉,也不是好欺負的
這個裕豐樓,他要定了
正好府里產業沒有什么進益多的,這里正好。
回頭將這鋪子還添在九格格的嫁妝單子上,但是這酒樓,就要作為冒犯他這個皇子的賠罪禮,由他笑納。
他心里有了成算。
就算這東家是裕親王府的門人又怎么樣
又不是裕親王府的買賣
就算是裕親王府的買賣,他這個皇子受了委屈,還不能換個酒樓
他娘的,嘴巴欠,不叫人將他們牙齒抽光了,他不叫胤祉
少一時,那兩個侍衛將飯菜都打掃光了。
三阿哥見了,比較滿意,轉身往后走,兩人忙跟上。
對門跟挨著的包間都靜悄悄的,里面的人見出了官司,怕沾上,都結賬走了。
三阿哥也不在意,下了酒樓,直接到掌柜處道“會賬”
那掌柜的忙出來,恭敬道“不敢不敢”
三阿哥輕哼了一聲,從錢包里摸出個銀角子出來,“啪”的一聲,撂在柜臺上,才往外走。
那掌柜的忙跟上,小聲道“三爺,不知您什么時候得空,小人這就去去稟告東家,上門賠罪”
三阿哥蹙眉,白了那掌柜的一眼,揚長而去。
到底誰在說自己的壞話
自家的貝勒府,門檻這么低了
一個商賈人家,還有臉大喇喇往皇子府賠罪,不知所謂
三阿哥寒著臉,就往西華門走去。
走了沒幾十步,他覺得不對勁,轉過頭來,看著馬路對面的裕豐樓,問那兩人道“這是把邊的鋪子吧西邊數第一家”
一個侍衛道“是,奴才方才還看到樓下街牌了,甲一號”
三阿哥又不是老湖涂,自然記得方才官鋪冊子上的記錄。
甲一號鋪子五間,房宅破敗,按市價五成租給民人高三營業,年租金四十八兩銀
“四十八兩年租金”
三阿哥真是氣笑了。
狗奴才,怪不得跟自己擺闊,原來是貪了內務府的銀子
富察家
三阿哥也曉得是哪個富察家了,會計司的富察家
就是索額圖的那個表弟家,靠山索額圖都死了一年多了,還在這蹦跶
這是又找了郭絡羅家做靠山
三阿哥的眼睛帶了陰郁。
說話的功夫,到了西華門,三阿哥直接進宮去了內務府,將會計司的冊子拿上就出了宮,直接往暢春園來了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