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保指著桂丹道“小兔崽子,你這是有了依仗了是吧翅膀硬了”
這是他的長子,也是他的獨子,妾室雖懷孕了,還沒有生,是男是女還是未知。
桂丹還沒說話,就有人道“怎么著不行么”
是九阿哥出來了。
父子倆人在門口磨磨蹭蹭的,就有人報到上房。
九阿哥曉得郭絡羅家有后續,可沒想到后續是跟自己有關系。
很是無語。
之前不是挺傲慢的,對著皇子外甥也沒有低頭的意思。
他冷著臉,看著道保道“長子成丁分家,是滿洲舊俗,怎么就不行了”
“九爺”
道保訕訕道。
九阿哥譏笑著,上下打量道保兩眼,道“郭絡羅家到底在牛氣什么跑到皇子跟前大不敬,這是安生日子不過了,非要作死”
道保忙解釋道“多普庫之前一直在盛京,鮮少來京城,也不知京城的規矩,才失了謹慎,冒犯了三貝勒,老爺子說了,私下里怎么賠罪都行,可這經了官斷,砸實了罪名,娘娘與兩位爺面上也不好看”
九阿哥翻了個白眼,道“郭絡羅家好大臉,不好看就不好看,省心就行,別啰嗦了,還上躥下跳的折騰,小心汗阿瑪不耐煩,直接收拾了”
說到這里,他還真不放心了,看著桂丹道“你們分戶出來了”
桂丹點頭道“嗯,瑪法從盛京回來前就打發管事過來辦的。”
生怕盛京搬回來的金山銀山被他們長房分了去。
九阿哥輕笑道“那不挺好的,你們還折騰什么啊那邊一窩端了,不是正好剩下兩個左領么,你們爺倆都齊全了”
這話也就是湖弄道保罷了。
郭絡羅家的包衣左領,回頭肯定要轉支的,那才附合規訂。
道保卻是關心則亂,一下子聽進去了。
桂丹忍不住撇撇嘴,自打丟了司儀長的職位,自己阿瑪就成了官迷,老爺子拿左領吊著他,九爺也拿左領吊著他。
這會兒功夫,道保有了決斷。
家族那邊,即便老二問罪罷黜,還有嫡出的老三在,老爺子的大餅吃不到自己嘴了;反倒是九阿哥這里,愛酸臉子嘴巴臭,可是說心軟也心軟。
保全了桂元不說,還給了桂丹前程。
道保就帶了羞愧道“是奴才不該,擾了九爺,這就回城,去宗人府打聽消息。”
九阿哥擺擺手,連話都懶得說了。
等到道保離開,九阿哥招呼桂丹進來,道“還得防著你阿瑪反復,所以你自己也想法子,要是能分戶,還是早些分戶出來吧”
桂丹聽了,明白了其中之意,帶了幾分凄惶,看著九阿哥道“爺,我們家”
九阿哥道“汗阿瑪最看重的就是前幾個皇子,皇子尊嚴不容冒犯,更別說光天化日之下對皇子動手,這是死罪,富察家沒跑,郭絡羅家如何,說不好,還是做兩手準備吧”
他雖不喜郭絡羅家的人,可是桂丹現下是他的人,自然要將他拉出來的。
桂丹點頭道“嗯,奴才曉得了”
京城,宗人府衙門。
三阿哥的臉色有些不好看。
死人了。
昨日砍斷手臂的那個護院賈六昨天沒了。
雖說那人早死晚死都是死,敢對皇子阿哥動手就沒有僥幸的機會,可是三阿哥還是希望能法辦。
依法問罪,那是罪有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