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幾個人好好的放在人前,沒有拘起來,大家心中各有思量。
看著不像有陰私的樣子,要不然的話,不會大喇喇地將這幾個人放出來。
貝子府這里的主子們松了一口氣,真要出了這樣陰私,就是大丑聞了。
自己阿瑪那邊,說不得也要被人彈劾教子無方、治家不嚴,這貝子能升上去,就能降下去。
舒舒望向那嬤嬤道“姐姐前日生產到底是什么情形你在屋里守著,有無異常之處”
那嬤嬤的視線從舒舒臉上看過,也看到了系了黃帶子的九阿哥跟三阿哥。
她立時跪下,哽咽道“九福晉,求您給我們夫人做主,我們夫人沒得冤”
屋子里一下子安靜了,只有老嬤嬤的哽咽聲。
勒欽的臉上血色褪盡,看著老嬤嬤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真是生母為了安置失了清白的侄女,謀害了他的妻兒
那嬤嬤惡狠狠地看了勒欽一眼,跟舒舒道“端午節前,伯夫人過來探看我們夫人,拿了一盒人參,就是備著生產用的,結果側夫人裝病,七爺這個大孝子,就將人參送過去了,前天我們夫人用人參時,側夫人給拿出來的是糟了的人參尾巴,這藥力不足,夫人沒有力氣,這才,這才嗚嗚”
這雖不是直接害人,卻跟直接殺人不差什么了。
舒舒的臉色很難看。
覺羅氏的臉色也不好看。
昨天她見了這嬤嬤跟丫頭,問了珍珠生前之事,對方卻沒有說人參。
這應該是之前看不準那不好的人參是側夫人換的,還是覺羅氏預備的,心中存疑。
眼下見覺羅氏跟舒舒確實為她主子出氣,篤定是側夫人換的人參,才敢說出此事。
舒舒望向蘇努,反而平靜下來,道“事到如今,真相大白,或許您要再聽聽那位夫人怎么無辜,或者是哪個聽差的嬤嬤、丫頭,耳聾眼瞎的,拿錯了人參”
蘇努貝子重重地嘆了口氣,道“家門不幸,家門不幸啊”
九阿哥撇嘴道“做你們家兒媳婦可真不容易,娘家預備的人參,都能換了,這跟殺人有什么區別”
三阿哥道“行了,老九,少說兩句,族兄不是那湖涂人,那不單單是兒媳婦,還是表侄女呢,真要讓人冤死了,這往后見了我岳父也不好交代”
九阿哥輕哼道“親戚算什么啊跟家里人能比了,這不是興幫親不幫理么”
說到這里,他頓了頓,道“只是這手法很是熟練啊,先是將人氣得早產了,再換了救命的人參,是不是查查前頭幾個夫人怎么薨的要是記得不錯,幾位族嫂可都是沒的挺早的,不會也有亡于產關的吧”
一句話,貝子府的諸位爺都望向了蘇努貝子,臉上驚疑不定。
除了老大跟稚齡的十二阿哥不在,其他十個都在這里,其中七個嫡子,六個沒額涅。
九阿哥這一句話,釘子是扎下去了。
大家心中少不得琢磨一下,為什么嫡夫人進一個死一個,這側夫人卻是穩穩當當的。
蘇努看了九阿哥一眼,拿不準他是故意的,還是無意的。
只是眼下不是掰扯這個的時候。
蘇努望向齊錫道“表弟,到了吉時了,先將孩子的后事辦好,馬氏那里,我不會饒了的。”
齊錫嘆了口氣,道“貝子爺心里有數就好,正如三爺說的,我這心里也難受,不知道往后怎么見堂兄。”
覺羅氏已經改了主意。
停靈之事是早就說好了,那個不必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