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真的換成痘牛身上的痘,這收集起來,就比痘年才能采集的人痘方便多了。
舒舒點點頭,道“所以此事你來發覺,過后九爺私下里請旨,看怎么試看,要是真有功績,大頭就敬皇上。”
小頭的話,就是九阿哥跟福松身上。
福松起身道“我曉得了,姐你放心吧。”
要師出有名,還要速度快。
姐弟自有默契,就撂下此事。
九阿哥從園子里回來,聽舒舒說讓福松去收牛奶,看了眼外頭天色,道“這大伏天的,折騰福松做什么府里閑人那么多,叫旁人盯著就是了。”
舒舒道“找個由頭罷了,怕人閑著難受,給他找點活兒,分散分散精神。”
九阿哥也曉得福松對科舉抱著念頭,即便自己前程有了,也是手不釋卷。
每次張廷瓚在府里的時候,福松都要跟著學習一二。
他想了想,道“未必是壞事,汗阿瑪之前叫人查過宗室跟覺羅的生計,曉得不富裕,以后也會叫人查這些已革黃帶子的,說不得會有恩典。”
舒舒聽了,不由心動,忙道“什么恩典會讓回宗室么”
九阿哥也不敢肯定“應該會加以甄別,酌情給與恩典,有些應該會讓回。”
否則這嫁娶都成問題,娶了包衣女,嫁給包衣人家的,都不是個例。
長久以往,這血脈就要混了。
舒舒道“不管如何,總要給一條出路,這宗室不讓鄉試了,也是堵死了最后的出路了。”
九阿哥道“汗阿瑪寬仁,既是不準科舉了,那肯定要增加宗室缺跟覺羅缺的。”
舒舒點頭。
前提依舊是回宗室,否則再多的缺額,也跟福松他們沒有干系
南二所,正房。
八福晉洗了臉,對著水銀鏡仔細看著。
不是錯覺,經過大半月的涂抹,疤痕處就是有些淺了。
自從跟太醫確定了這外用方子可行,她就鮮少出門了,每天早晚都敷三七膏子。
如此一來,這消耗也大了。
八福晉看著身邊的嬤嬤,面上帶了為難,道“嬤嬤”
嬤嬤道“福晉,這是一個機會,求人不是壞事,八爺與九爺他們兄弟如何是他們兄弟的事,手心手背都是肉,皇上也不會為了此事訓斥那個;福晉這里,卻正缺個與九福晉和解的機會。”
人人都曉得九阿哥與九福晉手中有石斛與三七這兩種。
前陣子,還有外地大員專門過去求藥。
八福晉垂下眼皮,揉著帕子,道“像眼下這樣,井水不犯河水不好么”
嬤嬤看著八福晉道“福晉,您也不能老貓在府中,等到回頭臉好了,還是要出門的,到了人前,總要面子情過得去”
現下不去人前,可是還有太后處。
八福晉不肯低頭跟九福晉化解嫌隙,那叫太后怎么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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