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舒舒心中,自然娘家更親近。
這種小默契,一家三口心中有數就好了,不必在九阿哥跟前表現出來。
這會兒功夫,外頭有動靜,是覺羅氏回來了。
舒舒按耐不住,起身迎了出去。
覺羅氏看到了皇子府的馬車,曉得女兒已經到了,腳步也有些急促。
舒舒上前扶住,看著覺羅氏身上衣裳,再看看自己的,滴咕道“從上到下一個色兒,不如紅色的禮服鮮亮。”
今日誥命入宮賀壽,除了滿誥命,還有不少漢誥命。
滿誥命的吉服是大清會典上明定的,漢誥命沒有規定,默認沿襲明制,真紅大袖襖,隨丈夫品級有不同的補服。
覺羅氏白了她一眼,道“凈說這沒用的。”
舒舒道“今兒回來,也算提前過生日了,額涅給我準備了禮物沒有”
覺羅氏道“備著了,備著了,還真是要債來了。”
舒舒就笑,道“今年不一樣,今年十八了。”
覺羅氏看了她一眼,道“有什么稀奇十八比十七多什么”
不都是散生日么
沒有大張旗鼓的擺宴席,這是大冬天出去熘達,肯定有舒舒在后頭攛掇。
舒舒覺得其實也沒多什么,要是按照十八周歲,也是明年更重要些。
她就道“這是第一個十八歲,往后就年年十八了。”
覺羅氏“”
越來越回去了,都是歪道理。
屋子里翁婿正說起九阿哥出行之事。
齊錫道“行宮的屋子就算不暖和,也別在屋子里用炭盆,仔細炭毒,該叫人提前出發的,提前收拾屋子,要不然怎么住人”
自家閨女嬌氣,這皇子女婿也不像是能對付的。
他們怎么就不明白,外頭不如家里舒坦呢
隨扈出行,與自己出門,壓根就不是一回事兒。
九阿哥忙道“岳父放心,已經安排人昨天出京,先行一步,安排路上供給。”
是額爾赫跟高斌兩個,帶了十來個護軍,先一步出發了。
沿途都是御道跟行宮,安全沒有問題,就是行宮的掃灑跟供給要提前預備,省得到時候匆忙。
齊錫聽了,這才放心。
他不大放心女兒跟女婿出門,這是兩個孩子,可既是御前批下來的“公差”,還有張廷瓚與曹曰瑛兩個老成的跟著,也就沒有什么可啰嗦的。
這會兒功夫,覺羅氏跟舒舒進來。
九阿哥起身請了安,大家從又坐下說話。
覺羅氏剛才在外頭,已經聽舒舒提了一嘴,說是豐生兄弟在十皇子府。
她很想要捶舒舒兩下了。
哪有這樣心大的阿瑪跟額涅
她看著兩人,帶了認真道“不是說不信十爺跟十福晉,而是兩個孩子還小,好了賴了也說不出口,全憑奶嬤嬤跟保母說話,她們又是愛圖省事的,指定往省心上說,可實際如何呢還是眼見為實,耳聽為虛,一會兒你們早些回去,親自過去瞧瞧,兩個孩子確實在十皇子府待得住就好;要不然的話,還是搬回皇子府,要是不放心,擔心縣主一個人看顧不過來,我就過去住陣子。”
舒舒聽了,與九阿哥對視一眼。
夫妻兩個,壓根就沒想過這個可能。
有齊嬤嬤跟著,原來沒有什么不放心的。
可是仔細想想,齊嬤嬤上了年歲,就是個總攬,近身照顧兩個阿哥的,還是保母跟乳母。
十阿哥也好,十福晉也好,都是沒生過孩子的,指定什么都聽奶嬤嬤跟保母的。
就是齊嬤嬤這里,性子耿直,也容易被她們湖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