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還有其他日本間諜的線索,劉震山頓時來了興趣,趕忙問道“別賣關子了,趕緊把情況給我說說。”
林默聞言,翻開口供,指著對應的地方,解釋道“隊長,你看啊大巖四郎是自己孤身一人潛伏進南京的。
但按供述,他在特高科受訓時成績并不突出,他被安排過來,應該只是特高科的閑棋,這從他進入這個日諜小組,并沒有承擔多么重要任務上就能看出一二。
這樣的閑棋,特高科可能下了不少,讓這些不怎么優秀的人,自己潛伏進來,等這些人站穩腳跟再喚醒,根據這些人的情況,給他們分配一些任務。
一開始我覺得是這個小組中的人喚醒的他,但細細分析了喚醒的過程和細節,又不像,我猜測應該是有專門的人在負責喚醒。”
劉震山聽完,細細看了這段口供幾遍,點了點頭道“分析得有道理,不過這個情況有用嗎怎么找到這個喚醒小組的蹤跡”
“有用”林默回了一句,指出口供上的兩處,繼續道“廣告和阿根廷香皂,這兩個信息里藏著日本間諜的蹤跡。
用報紙傳達消息,比較常用的就是尋人尋物等各種啟示,但這些我們都了解,較為容易被我們所察覺”
林默還沒說完,劉震山就開口補充道“這沒錯,而且在交通部下就有個郵電部門,專門負責審閱檢查這些東西。
這個情況,肯定瞞不住日本人,所以他們選擇采用廣告的形式來傳遞啟動消息。
而打廣告,普通的東西其他人也會打,為避免出這情況,日本人便選擇了阿根廷香皂這種在中國基本見不到的東西。”
“對”林默順著劉震山的話,繼續分析道“從打廣告這個行為上看,這伙日本間諜應該是扮做了商行,而且賣的應該是些中國極稀少的物件。
像這個阿根廷香皂,要么是他們真從阿根廷進口來了香皂,要么他們是伙騙子,用虛假產品來冒充的。
而無論哪種情況,他們都會留下明顯痕跡,可以大大縮小我們的排查范圍,我們也就有了大致的目標。
到時再讓盧小穎繪制出與大巖四郎接頭之人的畫像,尋到目標的機會會非常大。
不過有個麻煩,就是這批人很可能是在全國各處奔走的,我們沒那么多時間精力去搜尋他們。”
劉震山聽完,擺了擺手,笑道“這不是什么麻煩,我們沒有這時間精力,又不代表軍事情報處其他人沒有。
正好情報科有個組,和我們組一樣專門負責日本間諜,到時把情況整理整理,交給他們去查就可以了。”
劉震山說完,兩人又討論了一會兒,便走了出去,一出門就看到在外面等得發呆的鄭君山。
“唉君山你怎么還在這里不回去”
鄭君山聞言,回過了神來,開口道“隊長,回去沒事做啊等你出來討點事做呢”
“嗯”劉震山聽了,思量片刻,回道“這事得問問組長才行,我們隊負擔著預備支援任務,不好離開啊”
劉震山話音落下,林文華張宏鑫便帶著一人陌生的中年男子走了進來,走進了聽到聲音,林默才認出陌生男子是廖廷輝。
此時的廖廷輝,臉上經過了偽裝,又變了個發型,走路也不像以前一樣挺直腰桿,而是微微塌了一些,步態姿勢也進行了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