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開江,祖輩是漕幫之人,在內部屬底層成員,漕運廢止后,無奈出來自謀生路,混跡于市井碼頭之中。
胡開江年少時,在碼頭扛包擔貨謀生,因長了副好身板,為人膽大好義,身邊圍攏了一批人,后被黑市錢莊招攬,是錢莊中堅人物。
“胡哥,咱原先的后臺垮了,往后大哥二哥準備投靠誰啊不會還是原先那伙人吧”
“這個嘛”胡開江想了想,回道“大哥二哥的意思,是準備投靠搞日本人這伙,不過他們與原先的是對頭,目前還不知道愿不愿意接受。”
“這個好啊原先那伙人,就屬窩里橫的,撈錢一把好手,同樣的錢,哪怕更多,給敢弄日本人的,我也樂意。”
“少說點兒”胡開江擺了擺手,道“這些事,不是我們能摻合的,別在外瞎說。”
“放心吧胡哥,這就是咱們弟兄間的胡話”這名小伙,敢忙解釋了句。
小伙叫鄭占申,老子是個哄騙人的算命先生,鄭占申倒是頗有想法,且觀察力驚人,之前就曾隨劉大祥跟蹤監視鐘河清等人,就是有點膽小,還時不時覺得有人要害他,也不知是不是老子坑人多,時常讓人尋仇害的。
“胡哥,說起來,這次祥哥斌哥可是發達了,您幫過他倆幾次,要不去拉拉關系,聯絡聯絡”
胡開江聞言,想了下,道“還是算了,就是看不慣那幫只會欺負人的,順手說了幾句,算不上有多大情分,還是別拿這說事。”
說到這,胡開江笑道“行了行了喝酒喝酒,放心好了,就算易文斌劉大祥要報復,也輪不到咱,瞎擔心啥呢”
經胡開江這么一說,桌上的氛圍又火熱起來,吃吃喝喝,還叫來幾名舞女作陪,好不快活。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難免爭頭,錢莊里也不能免俗,雖是以李大彪曹大褔為首,但底下也是拉幫結派,胡開江及原先跟隨其的,就一同抱團取暖。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眾人都有些微醉,胡開江把舞女打發走,目光看向戀戀不舍的兄弟。
谷aatsanaa“行了,差不多了,現在還不是肆無忌憚的時候,路上大家也見了,各處檢查點還沒撤呢日本人應該沒被抓完,得保持清醒以免陰溝翻船。”
聽胡開江這么一說,原先心里還有點兒不滿弟兄,清醒不少,也有不以為意的,也有格外注意的,像鄭占申就被嚇了一跳。
話說到這份上,眾人也沒了再繼續下去的心思,勾肩搭背離開了舞廳。
初夏的夜,已泛著絲絲熱浪,喝了點貓尿的一行人,情緒高漲,時不時還吼上幾嗓,全然不顧退避三舍路人的眼光。
“看個毛啊”一名絡腮胡中年走過,只多看了幾眼,一漢子頓時不樂意,伸手就揪人胡子,沒揪上,頓時有些惱火。
“草,躲個屁”說著,漢子一把揪住中年衣領,對著中年胡子狠狠一扯,漢子頓時愣住了。
看看手上的胡子,又看了看中年光禿禿的下巴,原來絡腮胡是假的,看著的胡開江等人也是一愣。
“跑”鄭占申的身影,從眾人中竄出,喊了句,拉上漢子轉頭就跑,不明所以的胡開江一伙,也跟著跑了。
竄出兩百來米,鄭占申被眾人給截停,七嘴八舍,向一頭冷汗的鄭占申詢問情況。
“停停停我來問”胡開江叫停七嘴八舌的兄弟,向鄭占申詢問道“說說什么情況那人是誰把你嚇這樣”
“鐘鐘河清,是是酒樓那個掌柜日本人快跑,他來尋仇了”
膽子本就小的鄭占申,白著張臉,磕磕絆絆勉強說清情況,就又拉著眾人要跑,不過大家目光都看向了胡開江,有躍躍欲試的,有膽顫心驚的,也有不動聲色的。
胡開江想了下,心一橫,大聲說道“怕個毛啊,城里那么多的檢查點,人肯定帶不了槍,我們這么多人還怕他一個
既然想找我們麻煩,就把他給搞了,大家找家伙事,殺回去,不信還干不翻他一個,記得找長點兒的家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