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誰找到的”林默把珍珠拿到一邊洗干凈上面的泥,遞給劉震山和那名隊員看了眼,才開口問起。
“我”一個有些怯畏的聲音響起,林默打眼一看,是之前給他們牽騾車運魚的憨五,長得五大三粗的,聽他講在家里排行老五,又有點憨,人就都叫他憨五。
不過人只是憨厚可不傻,都討媳婦生三個兒女了,而且還是個干活趕車的一把好手,日子在這時代算是過得有滋有味,就是有人總看他憨厚以為好欺負,就昨天給一個不熟悉的工地拉活,管事的小青皮想克扣他錢,被他一拳頭給干扒下了。
按他說是被氣到了一下沒控制住力氣,對方沒找他麻煩,倒不是怕他,是他有個鄰居警長,以前當巡警時遇上歹徒,被憨五一拳給干扒下,救了對方一命,對方一直護著他,不過昨天的事憨五心里卻過意不去,晚上睡不著上工晚了,才遇上了找人的隊員。
“給我嗎”林默把珍珠遞還給憨五,把憨五搞的一愣,有些手足無措的接過,不解的開口。
“雖然是珍珠,但這個不值什么錢的,要那種圓潤的珠子,而且還得又大又有光澤的才值錢。
這個你自己留著好了,顏色還挺不錯的,就是這個形狀的不值什么錢,可以找個做首飾的地方,弄個托把它鑲起來,做成吊墜、耳環發簪一類的送媳婦。”
“嘿嘿”聽到林默這么一說,憨五有些不好意思的撓頭傻樂了會兒,才小心翼的把東西收了起來。
又有人找到了一顆,是圓潤標準的珠形,但不大,直徑估計就七八毫米,乳白色,也不值什么錢。
看著對方那希翼的眼神,林默心里一陣無語,別看憨五有個警長鄰居護著,但從沒打著對方的名號謀過什么好處,依舊是老老實實、勤勤懇懇起早貪黑干活掙錢,也就有人欺負他才會還手,為此下手重了一些心里還過不去。
其他人被挑剩下不是沒道理,不說年紀大或手腳不便的幾人,剩下有一個算一個,全是好吃懶做的貨色,中午吃飯數他們最積極,干起活來磨磨蹭蹭、懶懶散散,個干的活估計不比憨五多多少。
“自己留著吧”把東西還回去,林默對著眾人道“泥里翻找出來的,誰找到算誰的,河蚌單獨分出來放一個箱里,這些你們不能動。”
林默原以為能翻出兩顆珍珠已經算運氣爆棚了,不想沒多大會兒就被打臉了,一堆手伸了過來讓他幫忙看看,足足六七顆,也不知道是不是才剛翻出。
林默也不糾纏這個,一一幫忙看了,基本都是六七毫米以下的,有的不比米粒大多少,不過也有一顆很大的,純白色,估計直徑有十一二毫米了,而且珠型還很圓,但很可惜,不知是泡久了還是什么情況,沒什么光澤,廢珠一顆。
“好了好了該干活兒了,車過來了”正好徐顧煜趕著馬車拉著泥出來了,林默趕緊把身邊圍了的一圈人打發走。
“便宜這伙懶漢了”幾人也驅趕騾車過去繼續運魚,張競民有些氣憤難平,之前沒注意到這幾人干活的情況,但運魚來去都從幾人旁邊過,早看清了這些家伙是什么尿性。
“無所謂了,又不值什么錢,我估計大貨好貨還在那些河蚌里邊呢等收工后咱們把它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