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告”按要求來到之前落腳的臨時駐地,其余人已到齊,就等著他了,打報告后,立馬進來坐到會議長桌尾部。
主持會議的徐顧煜沒說什么,揮揮手,門外有人送進來一批檔案卷宗,接著門一關,這附近都不能有人靠近。
“先看資料吧等看完了再進行商議。”資料這些有兩份,好在比較多,大家分著輪流看。
“可以做記錄,情況有些雜有些亂,但只能是記錄在專門的稿紙上,會后不直接參與案件的,需進行回收,參與案件的,也需妥當保管,結案后一并交還。”
說完,徐顧煜從一個文件袋,取出一疊紙,每人點給五張,紙上蓋了章,有防偽標識、頁碼編號等等。
看到這些,林默就知道這次的事不會輕巧,不是難度大,就是牽扯眾多,也可能兩者兼具,而會上卻還僅有他一個隊長,明顯這事就是要交由他去辦了。
接過稿紙整齊放在手側,擰開鋼筆,林默才翻開給他的卷宗,不過只是看了一眼,林默眉頭就微微挑了挑。
卷宗上的人,他可太熟了,黃秋月,真名秋月晴子,當年他跟同學挖寶試槍時碰到的大美女,眼高手低、又菜又愛玩的大花瓶。
他們能起獲大批資金,事后又在上海興風作浪、大撈一筆,把那伙掏得捉襟見肘,幾乎都是得益于此人。
其被捕后,一直看押在處里監舍之中,直到之前轉移案犯,才被一道移交監獄,前兩天他還在張宏鑫那里,翻閱了此人卷宗、口供等資料。
此人的交代,說不上痛快還是不痛快。說痛快吧口供里凈扯自己是什么背景關系,自己貴族身份怎么怎么牛、認識誰誰誰;你說她不痛快,這些東西于情報處而言是極有價值的。
其他的交代不多,當時他們討論分析此人口供時,還有人提出,是否因其背景來歷關系,處里對其手下留情了。
不過林默并沒有認同,處里可能因這些,在審訊手段上有所克制,但克制不代表留情,不進行人身傷害或留下明顯痕跡的審訊手段多得是,最多麻煩點兒,但用起來,效果不見得會比那些駭人聽聞的血腥手段好受。
相比起手下留情,他更愿意相信是其肚子沒多少真貨,不過現在看,這里面好像還有其他情況,所以,哪怕是已經看過的內容,林默也看得極為仔細,還將一些重要情況截取記錄下來,雖然看完還是沒有什么不同,但林默依舊再看了第二遍才放下換給別人。
從劉震山手上換來的卷宗,是有關上海的,軍事情報外上海站與日本人之間的交鋒,之前他便聽到過一些零散消息,這些家伙想學他們,結果吃了不少虧,這一看才知道,何止吃虧啊都快讓日本人收拾成孫子了。
卷宗上的記錄,將上海站底褲都扒了干凈,不是在挨打,就是在挨打路上,稍微占到點便宜的,基本還都是總部這邊偵破連帶出來案子線索,移交或協助打下手時沾了點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