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神父像是給病人下了病危通知,他漫不經心的往喉嚨里灌著威士忌,不在乎維克托那驚愕的注視。
后者安靜的坐在凳子上,反復琢磨桑神父的這番話,周圍喧囂的酒客,都無法打亂維克托此時緊張的心情。
“我該做些什么這鬼玩意兒什么時候會從我肚子里破出來”
桑神父放下酒杯,看見維克托盯著自己的肚子打量,不免譏諷般的笑了起來。
“秘宿生物并不是物質層面上的寄生,要形容的話,它應該是附著在你的精神上,你以為是生孩子嗎還會從你的肚子里跑出來”
精神上
維克托摸了把自己的腦門,桑神父則把服務生叫過來又續杯。
“還是記他頭上”
把賬單轉移給冤大頭后,桑神父繼續說:“想擺脫那東西,你恐怕得成為先見者才行嘗試進入秘宿,在那里尋找方法”
“成為先見者”維克托揚起頭來看向對方。
“是啊,但是很可惜,我并沒有可以分給你的密傳,即便你現在愿意皈依璀光之境,接受輝光的洗禮,也得回到教會去申請那些多余的密傳一,但那東西可不會隨便送給剛剛接受洗禮的新人,所以你只能自己想辦法了”桑神父談談說道。
“為什么要成為先見者,就得加入你的那啥教會”維克托疑惑。
桑神父切了一句,不耐煩的說:“這是最快的途徑,你也可以去研習那些見不得光的密教的密傳,但你有嗎”
維克托頓時語塞。
對方給了他一個非常困難的方法,目前的情況幾乎不可能辦到。
“只有這個辦法”
“是啊”
“我還能活多久”
“說不準,要看寄生在你那兒的邪物什么時候想出來。”
“神父您可得救救我”
維克托緊抓救命稻草賣慘,但老神父確實沒有什么其他辦法幫他,并且還有些膩了。
“我提醒你一句,你最好遠離人們的聚居地,比如鎮上,若是你哪天成為怪物大開殺戒,很多無辜人恐怕就得遭殃了。”
這話算是非常嫌棄,維克托頓時懵了,他反駁道:“等一下如果我真的沒救了,那你們在我做夢時,不就該直接把我給弄死嗎,為什么還會等我醒來”
“對了剛才你們說我是關鍵線人,應該受到你們的保護”
說著,維克托看向旁邊的亨利和馬克。
這兩人還沒來得及說話,桑神父急忙擺手:“得了他們倆有義務保護你,我可沒有。”
“為什么”維克托越發覺得奇怪,“你們不是同事嗎”
“桑神父屬于防剿部,是殲察局的特殊行動部門”亨利無奈的聳了聳肩。
“聽到沒,你可能不明白我們之間的關系,給你打個比方,我算是他們倆的顧問,沒義務執行殲察局調查員的工作”桑神父得意的一口干掉威士忌,目光不可查的瞧見了一位穿得花枝招展的艷麗女郎,她正靠在吧臺上,對著這邊拋著媚眼。
“剛才的信息,可是你掏錢請客才換來的,一般人即便請我喝酒我都沒心情搭理他呢”桑神父說著就起身,整理了一下衣冠,滿是皺紋的臉彌漫著紅潤的酒意。
他打了個嗝,走向了吧臺
“您要去哪”亨利好奇詢問。
“這地方太骯臟了,渾濁彌漫于空氣里,我需要讓這里的人接受洗禮,特別是漂亮的女士等我十分鐘。”
還坐著的三人,眼睜睜的看著桑神父走到那位艷麗女郎的面前,與之攀談調笑,對方被桑神父的幽默所打動,手不自覺的,輕輕在桑神父的胸口勾勒了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