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熙攘攘的英倫風大街上,頭戴大花翹邊帽的艾比蓋爾從一棟古典私人博物館里走出。
剛出門,他身后就傳來一個蒼老的聲音:“小心,我的女士,雖然我們都清楚那些異教徒是徒有其表的騙子,但這件東西可是相當邪門的。”
艾比蓋爾扭頭看了這位老人一眼,摸了摸懷里鼓鼓的黑色布袋,嘴角掛著笑意:“放心,我不會嘗試做什么邪惡儀式的,摒除欺騙大眾的迷信不正是我們報社的宗旨嗎是吧,我只是需要找點有趣的事物,來為我的作品取材罷了。”
言罷,艾比蓋爾就抱著布袋走入大街,飛快的穿越了人群,回到了自己在荊棘街的出租房內。
隨手關上門,艾比蓋爾鞋也沒有換的進入書房,迅速的清理桌面,將滿桌子的廢稿掃開,把黑色布袋粗魯的放在了墨水瓶的邊上。
隨后,艾比蓋爾掀開皮袋,一個詭異造型的雕像安靜的擺放在了那兒。
那是一顆羊的頭骨與章魚觸須的集合體。在頭骨上,有根羊角于歲月的意外中斷掉了,只剩下另一根從頭骨頂上伸出,打了個彎,鋒利的尖角指向前方。
某種類似章魚觸手的東西從羊頭骨中的各個位置張牙舞爪的竄出,有的還拱穿了原本堅硬的頭骨,從裂口的位置猙獰的蠕動出來,栩栩如生的吸盤和莫名其妙的尖牙裂口混合生長在觸須上。
“哇這東西長得真別致,用這個作為素材太棒了”
艾比蓋爾眼中充滿了對未知的好奇,她起身從背后的深木色書架上提取了一捆不知道什么皮做成的卷軸,攤開在了雕塑旁邊。
卷軸上的文字歪歪扭扭,不屬于當下任何一種常見文字,那是相當古老的。而保存下來的圖畫,也是各種神秘符號與扭曲的怪物,可怕得令人不敢直視。
艾比蓋爾從這上邊像是獲得了什么信息,她用研磨好的石粉照著卷軸,在桌面繪制出了難以理解的儀式圖案,并將雕塑放在上邊,圍著圖案點燃蠟燭。
一片枯葉被她含在嘴里,艾比蓋爾口中念著之前皮紙上的那些晦澀古老的語言。
十分鐘后,什么都沒有發生,她盯著雕塑看了一陣子,隨即松了口氣,表情里并沒有儀式失敗后的失落感。
“果然,所謂的遺物只是邪教份子用來迷惑大眾的道具而已,我得記錄下這一切。”
她從抽屜下拿出自己記錄素材的筆記,準備將這一切以通俗易懂的語言寫入空白頁面,但不知道為什么,飽含激情的艾比蓋爾卻感覺到了一股強烈的困意。
她突然想打個盹,可沒料到這么一躺,就直接在軟墊椅子上睡過去了。
賽克瑞德東部,阿道夫困意襲來,因為藥效的原因開始在腦海中產生各種各樣的幻覺,整個世界好似被扭曲揉捏在了一起,又爆發而出,變成了各種各樣璀璨的顏色。
等到他睜開眼之時,郁郁蔥蔥的森林早已將其包圍在了其中。
清風拂過,安靜萬分,唯有落葉與風聲還在。
阿道夫難掩心中激動,他掃視周圍,雙手緊緊抓著自己的頭發,不可置信。
“終于找到了傳聞中存于秘宿外圍的林地古籍上書寫的秘聞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