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們的弗朗西斯先生,你究竟躲在哪兒呢”
雷克頓靠北面的海灘上,戴高樂獨自一人插著兜,在海風地吹拂下走著。
這段駁岸不在碼頭區的范圍內,零散住著幾個拾荒者,因為是城市污水的排放口所在,所以很少有人愿意踏足這片海灘。
而戴高樂之所以會過來,是因為他搜尋弗朗西斯的蹤跡一路找到了這里。
某位住在附近的流浪漢給他了線索,那家伙就住在污水口上搭建的棚屋里,整個人跟發臭的咸魚一樣。
據這家伙所說,他在不久前見過一個跟弗朗西斯很像的男人,看到對方鉆進了一根水泥隧道,但沒見出來過。
“那可是位體面的先生,怎么會去這樣骯臟的地方,里面全是老鼠”連這渾身發臭的流浪漢都嫌棄那些排污管道,可見此事多么的反常。
戴高樂遞給對方一根香煙表示感謝,然后獨自走到排污下水道的出口,凝視那黑漆漆的“洞窟”。
他從弗朗西斯家附近開始調查,通過周圍的鄰居與沿途的觀察,確認了弗朗西斯逃亡后是跑到這里來的。
可對方為什么要鉆進下水道里難道里面還有他的“秘密基地”嗎
戴高樂覺得此事不簡單,他抽出手帕,潑了點借來的醫藥酒精,捂住自己的口鼻,用繩子綁好,然后抄起一根腐朽的木棍,往那漆黑的隧道探了進去。
雷克頓的城市建設吸取了西大陸城建的一些教訓,一開始就把城市的排水設施設計得比較完善,這條隧道算是主要排污管道,擁有著足以通達火車的寬度跟高度,匯聚從各處分支管道而來污水。
然而臭可是真的臭,戴高樂寧愿聞刺鼻的酒精味,也不想聞這些匯集了所有穢物的不明液體。
他掏出準備好的密封煤氣燈,把光亮照在前面,另一只手放在腰邊,隨時能拔槍。
入口的地方倒是有不少腳印,證明流浪漢們在情急之下還是會躲進隧道里來的,但越往里面,人走過的痕跡就越少,最后干脆就全是污泥。
環境太復雜了,戴高樂都不確定里面到底有沒有人,而身后入口的天光早已被他甩遠。
沒再走幾步,戴高樂在地上發現了一只靴子,陷入了泥里,朝向深處,不像是從里面被水沖出來的,應該是有人遺失在了這里。
戴高樂掃了一眼,通過他那精準地判斷,很快就看出靴子主人的身高體格同相片上的弗朗西斯很接近。
“你果然躲在這里”
戴高樂眼睛里閃過一絲銳芒,他拔出了手槍,靠著潮濕的墻面往更深的地方探去,很快就發現了側邊有條岔道。
岔道深處藏著一道生銹的鐵門,沒有鎖,里面昏黑一片。
在這種地方為什么會設置隔間戴高樂不知道,他充滿警惕地推開了鐵門,先將光線探了進去,果然發現這里就是一處秘密的藏身地,因為有床和柜子,甚至能看到一地熄滅的油燈。
“躲得真不錯呢弗朗西斯先生”
戴高樂把燈別在腰上,再度從背后抽回木棍,另一只手拿槍往房間深處探。
砰
木棍在陰濕地面上碰到了什么,被卡了一下。
戴高樂低頭一看,頓時整張臉沉了下去。
在他腳下,躺著一具沉重的人體,一動不動,早已沒了氣息。
眼睛掃過一遍,戴高樂從背影判斷,這人應該就是弗朗西斯了。
對方怎么死了
戴高樂蹲下,仔細檢查死者的傷口。
“致命傷應該是頭部的撞擊,床邊緣有一圈凸起的裝飾,但這里少了一塊,缺口處有血跡”
捏著下巴,戴高樂分析起當時這里的情況。
“有人按著弗朗西斯的頭去撞那些凸起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