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府后院一個高大的建筑里,高高的座位上,一個穿著明媚的夫人輕輕喝著今年的春茶,聽著廳下一個與云雁差不多穿著和身量的丫鬟的匯報。
“她們就問了這么多”待來人說完之后她輕輕的問,口氣里卻有著冷冷的威嚴。
“是的夫人,云雁說她們只簡單詢問了陳先生的行蹤,就安安靜靜的收拾屋子了,并沒有驚慌和不安的神色。”廳內站著的丫鬟說道。
“嗯,也算是意料之中了。”高氏點點頭,輕輕挑眉,“只是,比我想的要難對付了,你說是不是啊,云佩”
廳內的丫鬟聽到被問,思考了片刻回復道“夫人是說如果他們哭鬧,說明他們沒什么城府,容易抓到把柄,比較好對付;現如今這樣,要么說明他們城府夠深,要么說明他們早有打算。不知奴婢理解的可正確”
“是啊,明明五個人去,卻變作三個人回,哼,誰信他們說的一個負氣離家、一個過繼親舅,看來都是早有打算啊。”說完,狹長的眼睛微微瞇著,更顯得吊起。
“夫人要是想把他們帶回來不也是輕而易舉”云佩不動聲色的附和。
“算了,”高氏似乎舒了一口氣般的說道“還是安分點好,動作太大,終是不好。就讓他們在外面吧,院里的也夠了。”說完又喝了一口茶,便不再言語。
她揮手讓云佩下去,獨自坐在高座上出神。
現在還不是時候,包拯的眼睛盯的死死的。只要一個不留神被抓住把柄,就是萬劫不復。宮里都有姨母打理,包拯也不容易伸手;這將軍府么,他肯定是不會放過的。
安插的眼線、收買的人心,甚至不惜有死士。這些都是她沒想到的。
她揉了揉眉心,在這個時候,自己和十三郎都不得半點大意。
想到趙忠實,高氏的面上淡淡的愁云掠過要不是自己早早將陳飛遠控制起來,恐怕十三郎的消息還會繼續從府里傳出去,太可怕了。更可怕的是,到了今天十三郎還不肯認定陳飛遠跟他不是一條心,仍舊對他抱著一絲期冀。
唉,十三郎啊十三郎,總是那么優柔寡斷,總是那么容易被溫情蒙蔽。真不知道如果沒有自己、沒有姨母,他可該如何是好。
想到這里,她便輕輕的閉上眼睛,將最近所有的事情又在心里細細的過一遍,確保萬無一失才好。
將軍府的另外一個隱秘的小院子,院子中一株梨樹密密匝匝的開著花,花下一個青衣男子貌似悠閑的看著書,一個水紅色衣衫的女子在一旁為他煮茶;一旁的小花廳里一個素衣女子彈著琴,琴聲幽怨纏綿,眼含水光。
“老爺,茶添好了。”紅衣女子為那看書的男子添了一碗剛煮好的茶,輕輕的放在桌上,然后就徑自往素衣女子那邊走去。
“香蕓,別彈了,再彈下去好好的梨花都要落光了。”說話的紅衣女子正是晚晴,彈琴的是香蕓,那樹下看書的,便是陳飛遠。
見香蕓也不理她,晚晴便扶了扶發髻往不遠處的房間走去。她和香蕓開了春才被接過來,照顧陳飛遠的起居。
說是照顧,其實陳飛遠根本不需要,他能將自己的一切都打理好。就是因為他能把自己打理的太好了,所以,所有的下人都被他用冠冕堂皇的理由請了出去。
這樣一來,整個院子干干凈凈的,連個傳消息的人都沒有。高氏犯了難,總不能派家丁或是護院去守著他吧那樣也太明目張膽了些,就更難看到他的動作了。
于是,高氏這才想到了晚晴和香蕓,就將她們接了過來。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