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對方那黑青摻半的特殊發色,由不得他看錯。于是累慘了的他順勢坐到了這人的對面,稍微歇一會兒的同時忍不住開口抱怨道
“到底是誰在享受狂歡節又是誰想出的這個狂歡節目”
和他到處亂竄不一樣,對面的蓋爾面戴著青色的狼頭面具,手里則拎著一筒不知哪來的美酒,一派悠然自得的模樣。
顯然,他就是東盡口中“享受狂歡節”的一員。
見東盡這副怨氣十足的模樣,蓋爾笑著解釋道“原本倒是沒這么多戴面具的,但這兩天這座城池的神殿人員跟著魔似的,狂熱地崇拜著他們供奉的神明。”
“許多人被他們的態度感染,覺得照著狂歡之神的臉化妝好像有那么點不敬,所以干脆只染紅發,靠戴面具來解決裝扮問題了。我說得沒錯吧寶貝。”
最后一句話蓋爾是對他身邊似是城池原住民的美女說的。
他一邊說著一邊側開面具,享受起了美人特意為他所倒的酒水。
早在第二場副本結束時,蓋爾就見識過東盡在派對上只喝果汁的幼稚做派。所以他壓根沒有問對方要不要來一杯的意思,甚至還意有所指地調侃道
“像你這樣的,確實體會不到狂歡節的樂趣。”
東盡半點不想理會這人的現充嘴臉。
此時此刻,他的視線落到了二十米外的一桌上。
要是他沒因為過于勞累而看花眼的話,那么此刻掀開面具坐在那里的正是歐茲本人。
東盡在眾神殿里首次見到另外兩個v時,就牢牢記下了他們的身形神態。如果說迪泰爾屬于斯文敗類那一款的,那么金發紅眼的歐茲則是典型的頹廢系長相。
但再頹廢系,十來天前歐茲的黑眼圈也遠沒有今日這么重。
看來被這場狂歡節折磨的不僅是他。
可惜他和歐茲立場不同,不然他們都可以稱得上一句“難兄難弟”了。
連日的疲憊、內心的壓力和四周的嘈雜聲都一再模糊著歐茲的感知。
在東盡悄然看去的目光中,他只是一無所覺地一遍遍拋著指間的硬幣。然而每一次,他手里的硬幣都和之前一樣,以背面朝上的姿態靜靜落在木桌上。
哪怕后來歐茲將硬幣換成骰子,再從六面骰換到了十面骰,那些骰子也無一例外地給出了同一個數字。只是歐茲似乎從來不曾看到結果,還在機械性地不斷重復著這個舉
動。
“為什么為什么會一直豎著可惡他到底在哪”
拋到最后,歐茲的心態已然接近崩盤。
蓋爾明擺著跟了歐茲很久88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就連這座酒館他都是跟著歐茲進來的。
當東盡用余光注意著歐茲時,瞥見這一幕的蓋爾借著舉杯的動作,先是給他指了下酒館里的座鐘,又悄悄對著他比了個“4”的數字。
現在是凌晨4點。
所以歐茲這種不斷拋東西的情況持續了整整4個小時
若是這樣,歐茲能堅持到現在已經算是心態極好的了。
旁觀一切的東盡也在這時候弄清了自己迄今一無所獲的緣由。
因為凱很可能影響了他的認知。
以歐茲的表現來看,在他眼中,很可能所有拋出的物品到最后都豎在了桌面上。也因此,一直得不到答案的他自然也就無法確認凱出現在各個方向的概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