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謝知斐露出柔弱求助姿態的時刻。
鄔聲在心底感嘆,這世上竟然真的能有兩個人,只因為五官相似,神態相似,就好像是同一個人一般。
傻狗總是笑得見牙不見眼,看一眼就讓人覺得沒心沒肺。
謝知斐也常笑,但笑容很淡。
對他們兩個人,鄔聲一向能將兩人分得很清。但一碰上謝知斐臉上露出傻狗賣可憐時的那種表情,就開始混淆起來了。
鄔聲覺得,不能再這樣下去了,他已經很久沒見過傻狗了,他也不確定自己的記憶是否可靠,不知道自己記憶中傻狗的模樣是否真就是傻狗原本的樣貌。
再這樣下去,萬一他一直沒有辦法再見到傻狗,將謝知斐的臉當成傻狗的臉,那豈不是就再無認出傻狗的可能了
鄔聲暗暗想到,也許他該清清楚楚地分清,到底誰是謝知斐,誰是傻狗才是。
也許是腦海里一直這樣想著,他將衣服丟給謝知斐時,根本沒對準謝知斐的懷里,那件白色的休閑上衣在空中飛啊飛,最后照著謝知斐的臉蓋了過去。
謝知斐“”
鄔聲“”
“對不起謝老師”鄔聲連忙跑過來,膝蓋跪到床上,趴到謝知斐身上將那件衣服摘開。
他的手和謝知斐抬起的胳膊撞到一起,鄔聲能感受到謝知斐手臂的肌肉一瞬間僵硬。
等衣服摘下來后,鄔聲看著謝知斐的眼睛“謝老師,您還好嗎”
謝知斐看了一眼兩人現在的姿勢。
他剛剛被飛旋著落過來的衣服蓋住臉,抱著枕頭倚在床上。鄔聲一條腿半是直立地搭在床沿上,一條腿膝蓋半跪在床上,俯身用胳膊支撐著身體,支在他身上。
這個姿勢也太曖昧了,他要是視線低一點,就能順著鄔聲微低的領口一路看進去。
哪家好人會搞這種小動作啊
謝知斐沒忍住,低了低視線。
確實如他想的那樣,視線低一點,就
謝知斐視力極好。
“”他深吸一口氣,一個翻身,滾到一邊。
他姿勢奇怪地坐在床邊,但原本擋著人魚線的枕頭稍微下移了一點。
“我還好。”
謝知斐語氣聽上去悶
悶的有些異樣,但鄔聲沒多想。
在聽到謝知斐保證還好之后,鄔聲放下心來,說道你穿好衣服之后,我們就去看看你房間里的水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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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會兒可以嗎”謝知斐又重新調整了一下坐姿,“我想多休息一會兒。”
鄔聲點了點頭。
鄔聲站起來,跑去整理放在玄關處的那些紙盒子。
謝知斐看著鄔聲輕快走開的背影,額頭青筋微微迸起。但他沉沉吐了一口氣,還是將身體的異樣壓抑了下去。
鄔聲還是和萬花國里一樣沒防心。
但要是還在萬花國,謝知斐不會有多難受,鄔聲沒防心,只是對被納入“可信任范圍”內的人沒防心,而在萬花國里,能讓鄔聲信任的人,只有他一個。
除非在他走之后那一年,鄔聲還遇到了什么別的值得他信任的人。這點,謝知斐抗拒去想。
但在藍星就不一樣了,鄔聲的“可信任范圍”內烏泱泱的,好多好多人
都對這些人不設防的話,那豈不是那豈不是
一想到自己發現鄔聲毫不設防之后,曾利用這一點給自己討得過多少好處,謝知斐就根本不敢想鄔聲這一點被別人發現了之后會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