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子、桃花酒和新的床墊,江槐都給帶回來了。
沈驚淙將一顆杏子含進嘴巴里,趴在換好新床墊的床上,看著站在遠處的江槐給他溫酒。
等江槐過來,趴在床上的沈驚淙稍稍仰頭,將口一張,舌尖微吐。
癟癟的杏核正躺在他的舌尖上。
被江槐無微不至照顧慣了的沈驚淙抬眼看向江槐,暗示江槐伸手接著。
只消他一抬眼,江槐會知道他想要做什么。
只是,微微張著口的沈驚淙這一眼掃上去,目光卻在江槐臍下短暫停留片刻,瞧出對方的異樣后,他挑了挑眉,將杏核吐到了江槐伸過來的手里,在床上翻了個身。
鐵鏈嘩啦啦作響,屋里響起沈驚淙的笑聲。
像是瞧見了什么開心事。
“慫。”笑完之后,沈驚淙眼睛又在江槐身上劃了劃,語氣不屑。
可他的聲音很快又輕柔起來“酒壯慫人膽。”
沈驚淙又一次抬起眼來看江槐,輕聲引誘道“之前我總不能讓你喝酒。這次,要不要與我共飲桃花酒啊,小阿槐”
開拍之前,鄔聲將劇本看了好多遍。
這段劇情的臺詞并不多,基本都是動作戲,但人物的心理實在不好把握。
鄔聲反反復復看著劇本,確保自己將沈驚淙的心情和處境全部理解到位后,他才將劇本放下,往周圍看了眼。
不知道謝老師去哪了,之前到了快開拍的時候,謝知斐總會很早就出現在片場,然后和他一起對戲來著。
鄔聲左看右看,沒看到謝知斐的身影。
遠遠的,只見一長了六條腿的竹編床墊豎著,在地上飛奔。
后面還追著幾個捧著酒壇子和提著一袋青杏的人。
再仔細一看,竹編床墊那六條腿是三個人分別是道具組的三位老師,鄔聲連忙去幫忙搭了把手。
一起將床墊抬進木屋,場務也將酒壇也青杏放下擺好。場務拿著張清單清點了一番后,嘟囔道“鐵鏈和鎖銬呢謝老師不是說會帶過來嗎”
這時小木屋里的光線一暗,謝知斐鉆進來。
他已經做好了妝造,胳膊上纏著一盤鐵鏈,一進來就將整盤鐵鏈脫下。
至此,一切的道具準備就緒。
看著道具組和謝知斐一起將鐵鏈安置好,這一次的鄔聲對鐵鏈和腳銬已經沒了半點懼怕,坐在床上,早就洗好了腳,穿著拖鞋,乖乖等著他們過來將他的腳踝銬住。
等待的過程中,鄔聲往窗外看了一眼,不知道為什么,今天圍觀這場戲的人特別多,好像全劇組的工作人員都在外面了。
應該是謝知斐的戲份變多的緣故,都是來看謝知斐的吧。
正想著,腳踝一涼,鄔聲偏過頭來,只見謝知斐拿著腳銬,在他面前半蹲下身,將他的腳從拖鞋中取出來。
鄔聲的皮膚透著一股常年不見天日
的白,腳也是。被謝知斐冰涼的手指碰觸,他的腳趾下意識蜷了蜷。
“我自己來就行。”鄔聲連忙彎下腰。
謝知斐卻手疾眼快,將腳銬固定到了他的腳踝上“好了。”
“那謝謝了。”鄔聲說完,只聽到屋外的人群響起一陣騷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