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兩個一個公司,謝老師明天才殺青,我打算在劇組多等一天,明天和謝老師一起走。”
“哦。”婁金良當然知道他們兩個一個公司,一聽鄔聲這話,他就知道,謝知斐對鄔聲的照顧確實如他所想的那樣,是公司前輩對晚輩的提攜。
就是說嘛,鄔聲放哪家公司,不都得當寶貝供著,謝知斐顯然是個有眼光的人,愛才之心,就能解釋謝知斐對鄔聲的偏袒是為何了。
也就虧得兩個當事人都心寬,不和甄柯計較他拉郎亂嗑的事,不然就以甄柯這成天看著他們傻笑的程度,早死了不知道多少次了。
一想到鄔聲和謝知斐都陸續殺青,這次的合作就此結束,婁金良心里就格外不舍,“等到殺青宴,記得再回來和大家聚一聚啊。”
鄔聲道“會的。”
婁金良欣慰拍拍攝影師的肩,對現場的幾人說道“準備一下,繼續拍。”
之后這一場戲,拍的極其短促。
察覺到江槐身體的那處異樣,沈驚淙十分意外“都這樣了你還能”
他的手輕輕一抓,江槐倒吸一口氣。沈驚淙忽然貼近了江槐的臉,開始解著江槐的衣服,用情人的姿態與他耳語“阿槐,我給你留個好的念想,好不好”
說著說著,沈驚淙解完江槐的衣服,又去夠江槐臉上的面具。
江槐咬著唇看著沈驚淙的動作,忽然在沈驚淙手指即將觸向面具之時,一個翻身,反客為主,居高臨下地看著沈驚淙。
他目光沉沉,似乎是在心里做好了什么決定,一言不發地伸出手去,挑開了沈驚淙的衣領。
衣衫一件件褪了下來。
“cut”婁金良喊了咔。
甄柯咂摸咂摸嘴“后面的劇情真的不讓演員來拍”
“能拍也不能播啊,拍到這個程度挺好的了。”婁金良拿著對講機喊,“場務就位啊。”
兩個分別抱著與謝知斐和鄔聲身上同款戲服的場務從外面跑進攝影棚來,鄔聲和謝知斐連忙讓開位置,兩個場務趴到床上,將懷里的衣服一件一件往下扔。
攝影師趴在地上拍衣服落地的畫面。
“導演。”鄔聲的打工欲望作祟,他看場務這個工種沒什么技術門檻,體力好有眼力見就行,他應該能夠勝任,就對婁金良說道,“以后要是我沒戲拍,能來你的劇
組當場務嗎”
“沒戲拍那可便宜我了。”婁金良笑道,“你沒戲拍的時候盡管告訴我,我讓老甄給你定制角色,這句承諾永久有效。”
鄔聲用看活菩薩的目光看著婁金良。
“好了,別兩眼汪汪地看著我了,你和謝老師商量一下之后那場打戲怎么拍。”婁金良道,“這可能是這部劇最難的一場打戲了。”
這場打戲,不是普通的打戲,也不是妖精打架。
沈驚淙和江槐在爭奪面具。
江槐想搶過面具,替沈驚淙去死。
而沈驚淙想搶走面具,阻止江槐。
兩人都動了用極端手段麻痹對方心智的心思。
極端手段=魚水之歡。
江槐打算把沈驚淙炒昏過去。
沈驚淙則是想故技重施。
這種18的劇情他們這部劇是不能拍的,婁金良只能拍幾個印在墻上的剪影,向大體觀眾展示一下到底發生了什么,然后就過了。
這之后,攝影師重新趴到地上,鏡頭固定在一雙手上。
那雙手拿起了掉在地上的面具,從地上撈起了沈驚淙的白衣,一件件穿在身上。
一道進入鏡頭中還有一段小臂,手腕上是一圈的紅印,能看出曾經被人很用力地攥著。
之后,便是他跳下馬車的一個背影。
在這之后,拍攝的場地就由室內換到了室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