鄔聲連忙拍著他的后背安慰。
謝知斐搶在鄔聲前面輕拍著符彭陽的后背,動作十足輕柔,不給鄔聲任何插手的機會。
鄔聲只好收回手去,去飯桌上抽幫符彭陽擦淚的紙巾。
婁金良默默看了一會兒,拍了拍身邊的助理,助理心領神會,迅速幫他拿來攝像機。
婁金良摁下拍攝鍵,甄柯問“這有什么好拍的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的。”
婁金良“他拍的哭戲沒有一場像現在這場一樣打動人過。”
他將焦點對準在符彭陽的臉上“拍下來,等著給他反復回放,讓他多學習學習。”
說完婁金良又看了鄔聲“鄔聲,你之前不是問過我,哭戲要怎么演嗎你看著符彭陽,他這段即興發揮就很好。”
鄔聲給符彭陽擦眼淚的手立刻停住了。
鄔聲開始欣賞符彭陽哭泣的容顏。
謝知斐癟了癟嘴。
這時忽然有一只手遞了只裝滿酒的酒杯過來,推著酒杯往離謝知斐最近的桌沿移了移。
謝知斐撈過來一飲而盡,臉上也染上醉酒后的緋紅。
他不像符彭陽一樣激動,一雙黑眸靜靜凝睇著鄔聲。里面的情緒濃濃沉沉,理不清也化不開。
“你怎么了”鄔聲察覺到他的注視。
謝知斐再度癟了癟唇。
一張口卻是格外委屈的一句“我好想你。”
他那低沉的聲線讓鄔聲一瞬間頭皮發麻,仿佛被謝知斐這一句口齒清晰的臺詞帶回到“沈驚淙”的角色里。
鄔聲抬眼,看了一眼周圍的人。
梅如雪那邊也有一條催人淚下的親情線,飾演她的演員夏芷現在也正借著酒意,帶著淚和哭腔,和扮
演她父母的兩位老戲骨道謝。
“別管他們了。”他的手卻被輕輕碰了碰,是一臉醉意看著他的謝知斐在用指尖輕輕碰他的手背,只管我不行嗎1616”
極其具有江槐風格的一句話,鄔聲聽到之后,忍不住將身體轉向謝知斐這邊,不再看符彭陽。
他看到婁導在拍了,想要觀摩符彭陽的哭戲,等之后和婁導要一份視頻也可以。
而且,以謝知斐的好說話程度,真想要練習哭戲,說不定可以直接讓謝知斐教他。
當時會選擇問婁金良,而不是問謝知斐,只是因為和謝知斐還沒有太過熟悉。
但小茂告訴他了,能被邀請到謝知斐的家里作客,說明謝知斐已經把他當成很重要的朋友了。
更何況謝知斐現在還是拿江槐的面貌來面對他的。
鄔聲想,如果沈驚淙還活著,完成了讓冉娘成為名門正派里面的貴夫人的理想,之后最在意的應該就是江槐了。
鄔聲便翻轉了一下手,將謝知斐仍在亂動的手指扣住,他想拉住謝知斐的手,但沒想到的是剛一有動作,反倒被謝知斐的手指穿入他的指縫,將他的手牢牢扣緊。
不知道是否是錯覺,鄔聲好像在謝知斐的眼里看到了一閃而過的喜悅。
更準確的說,是竊喜。
鄔聲生不出半點懷疑,只覺得這挺像江槐的。
“我也很想你。”他以沈驚淙的名義對謝知斐,或者說是江槐說道。
靠在他肩頭的身體幾不可查的輕輕一頓。
殺青宴結束之后,鄔聲撐著謝知斐喝醉的身體一起離開。
他已經給辛泰打了電話,辛泰說他過一會兒就到,鄔聲就拒絕了劇組幫忙備好的車。
看著兩人一道離開的背影,婁金良問甄柯“你當時干嘛把酒遞給謝知斐啊讓他喝成這個樣子。不過他酒量是不是不太好,竟然是個一杯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