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發現一個天大的秘密,虞藻的壞勁兒又上來了。
他還記得他答應遲星格的事,挑撥離間,他對這件事一直有點害怕,但更多的是躍躍欲試。
人菜癮大,膽小又愛作,說的就是他。
忘了眼前人是該世界的最大反派,虞藻抬起亮晶晶的眼睛,紅潤飽滿的唇一張一合,發出邀請“那你想試試嗎我可以教你。”
明明自己也沒經驗,卻好像閱歷無數一樣。
權律深看著虞藻。
不拒絕,也沒同意。
在某些方面,虞藻總是格外敏銳,他捕捉到權律深沒有生氣,甚至有著縱容意味,他的膽子越來越肥,在權律深的懷里轉了個圈,正面看向權律深。
他眨了眨眼睛,自作主張地喊“哥哥,你不想親親我嗎”
又開始胡言亂語起來,“我的吻技很好的,如果你不會,我可以教你。”
權律深平靜地看著虞藻,虞藻分不清這是何意。
既然權律深有性冷淡,那么一定不會真對他做點什么,反而會因為他的“調戲”感到反感。
虞藻有一種惡作劇成功的快意,“你不想試試嗎”
單純天真的語調,說出來的話卻是與之不符的勾人。
虞藻自以為自己惡作劇成功,身后的尾巴都要翹起來了。
在他想要拉開與權律深之間的距離,結束這場惡作劇時,腰后驀地一緊。
權律
深以一種不容拒絕的力道,摁著虞藻的后腰將他往回摁。緊接著,他眼睜睜看著權律深低下頭,面龐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眼瞧著他們的鼻尖幾乎要抵在一起,呼出來的鼻息交纏繚繞,嘴唇似乎也即將碰上。虞藻跟被踩著尾巴的貓兒似的,一下子錯開臉。
薄唇停留在唇角上方的一厘米處。權律深保持這個動作,語氣聽不出波瀾“躲什么。”
“不是要讓我親你的嘴巴嗎,”權律深說,“不會的話,你還可以教我。”
“你躲什么。”
虞藻渾身緊繃,一方面是被嚇的,另一方面又覺得丟人。
的確,是他先放出來的話,也是他先開的頭,但是但是權律深怎么真來啊
權律深不是性冷淡嗎
難道性冷淡不排斥接吻虞藻想不明白。可被權律深這么一說,他覺得丟了臉,沒了面子。
明明是他說要給權律深親,又說出那樣的話,裝作久經情場、閱嘴無數的樣子,現在卻扭扭捏捏別開頭,不給親了。
身側拳頭握緊,虞藻深呼吸一口,慢吞吞地把臉正了過來,直面權律深的臉。
“我沒躲,我只是被嚇到了。”虞藻把過錯都推給權律深,“誰讓你突然靠近的你這樣突然靠近,不管是誰都會被嚇到。”
“而且我有必要躲嗎”虞藻又說,“親個嘴而已,有什么好躲的。”
如果不是虞藻的睫毛飛速顫抖,揪著權律深衣角的指尖也在哆嗦,權律深還真要信了。
權律深“那來吧。我不會接吻,你教教我。”
虞藻不明白事情怎么發展成了這樣,起初,他只是想惡作劇,但現在他卻要自食惡果。
讓他教權律深他怎么教啊他根本不會。
他想方設法讓自己看起來游刃有余一些,好不讓權律深看出真相,其實他根本不會接吻的真相。
虞藻故作鎮靜“那你先別靠這么近,我有自己的節奏。”
權律深頷首,正身抬頭,不過依舊微微垂著眼簾,望著虞藻明顯驚慌無助的臉。
虞藻并不矮,只能怪權律深太高,故而從上而下的視角,顯得虞藻的臉蛋更小。
他的肩膀比尋常男人要窄一些,現在似乎因為緊張輕輕打著顫兒。
皮膚很白,雙頰泛起一層可疑的粉,眼尾自然翹起,顯得睫毛又卷又濃密。
嘴唇不知道是不是被熱得,尤其嫣紅臌脹,仿佛舔一舔就會爆出香甜可口的汁水。
權律深靜靜等待著虞藻的“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