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藻勉強被哄好,他輕哼一聲,沒有說話。
縱使是性情淡漠的林,在看到如此不要臉的倫后,也不由冷笑了笑。他意有所指“的確。我想不明白,為什么會有人偷別人穿過的白絲呢該不會深更半夜,拿它來做點什么吧。”
“聞著上頭的香氣,想象白絲主人在身邊。磨一磨,嗅一嗅,排解自己的寂寞。”
林慢條斯理地補充,“像個下流的畜生。”
“我也有一點想不明白。”倫冷硬地扯了扯唇角,“剛剛我和黑蛇打斗的時候,你在幫小護士看病,但是看病,需要趴在病人的腿上嗎”
“我都懷疑,要不是我和黑蛇停了下來,你會直接鉆進他的裙底。”
林的臉色沉下。倫聳了聳肩膀,一副恣意隨性的模樣,“我也只是開個玩笑,你不會生氣了吧不過林,當時你那想吃又吃不到的樣子,真像被吊著胃口的狗。”
怎么又吵起來了。
虞藻懶洋洋打了個哈欠,面頰貼著倫的胸口。
找了個舒適的位置,繼續聽他們吵架。
林“我身邊缺一個助理,zao他很適合。過段時間,我會把相關文件準備好,你記得批準。”
“助理”倫皮笑肉不笑,“你不是有潔癖,身邊從來不需要幫手嗎”
林“現在沒有了。”
“你確定只是助理,不存在什么私心”倫停頓片刻,在虞藻好奇的目光中,直白的言語多了一層修飾。
但倫冷靜不到哪里去,他怕虞藻真的成了林的助理,那之后他們幾乎每天待在一起,再遲鈍、再單純的小男生都要被玩熟了。
他的語氣驟然犀利,直指核心,“你不會對zao有興趣吧”
半真半假、玩笑般的語氣,在場三個人,只有虞藻一個人沒當真,以為他們真在開玩笑。
還看熱鬧似的等待林的回答。
林不答反問“那你呢你要和他舊情復燃嗎”
林把他們的婚約當了真。
也許現在他們的婚約不作數
,可一想到他們曾有過這層關系,又也許在很久以前曾有過一段情,他克制不住嫉妒,更多的還是害怕。
害怕虞藻更愛舊愛。
害怕他們舊情復燃。
林的反問,讓這張含著笑的風流面孔,一點點收斂起來。倫轉移話題“菲斯圖爾是規章制度最嚴密的地方,同樣也是最不容出錯的地方。你的發熱期和a區006、黑蛇的發熱期時間相近”
“你肯定不會趁這個機會,偷偷潛入小護士的房間里撫慰自己,讓小護士幫忙熬過發熱期吧”
倫問,“你會嗎”
林“那你呢你的發熱期也快了,你會嗎”
倫不正面回答。
他們在這里反問、迂回半天,竟沒人給出一個肯定的答復。
“我發熱期還沒得很。而且,我可沒你那么下流的能力,我發熱期,我會自己關禁閉,你呢”
倫惡意揣測著,“你能神不知鬼不覺把熟睡的他里里外外玩個遍,就算他渾身是汗,床單都濕透了,也只會紅著一張小臉,羞恥地去衛生間洗內褲,以為自己是單純尿了褲子。”
“”
他們含沙射影地吵著,虞藻昏昏欲睡。
起初,他還認真聽他們吵架,但聽著聽著,只剩無語。
這到底有什么好吵的
好幼稚。
雖然虞藻也沒聽太明白,但只要回答“是”與“不是”,動動嘴皮子的事,有那么難嗎
被他們弄得,仿佛他們面對的是一個極其難抉擇的世紀難題。
眼皮愈發沉重,腦袋也跟著昏沉,虞藻的頰側貼著倫的胸膛,腦袋一下一下地往下點。
困意濃重、來勢洶洶,他沒了意識,腦袋猛地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