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對。
等睡醒,他們就沒辦法和虞藻繼續說了。
目前占據靈魂主體的人是陳遲,但外貌、體型依舊是謝珩的。
謝珩比陳遲要白一些,死前是剛成年的高中生,手上沒有做苦力活磨出的繭,最多只有寫字留下來的薄繭。
當陳遲用謝珩的身體,抱著虞藻,他總會升起一股怪異的感覺。
就好像是別人在抱著他的小妻子。
而他以代入的身份去看、去感受。
陳遲忽略這古怪的想法,他輕輕拍了拍虞藻的后背,老實巴交的聲音再度響起“小藻,小藻我們起床吧,你聽我說”
怕吵醒虞藻似的,他的聲線壓得很低。不像喊人起床,更像哄睡。
不間斷響起的聲音,擾了虞藻的清夢,他的眉心微蹙,很不開心。
陳遲怕惹著他生氣,可又怕他不把這當一回事,通緝犯就在同一屋檐下,還裝成鐘師傅表弟。
他怎么能放心
陳遲輕輕晃著虞藻的肩膀,不斷喊著“小藻”。
虞藻只覺耳邊有蒼蠅蚊子嗡嗡飛鳴,吵得很。
隱約間,他辨認出對方似乎是陳遲,以為陳遲又在偷偷摸摸動手動腳,想和他進行一些睡前親密小動作。
虞藻沒什么耐心,一巴掌扇了過去。
陳遲趕忙伸臉去接,動作很快,生怕慢了一步,福利沒了。
清脆的巴掌聲落下,陳遲眉眼間浸滿滿足。
隨后,虞藻偏仰起頭,胡亂親了一口。
正好親到陳遲的唇角。
溫溫熱熱的觸感落在唇角,陳遲瞳孔猛地發顫,表情凝固在原地。
這些天的思念再也無法克制,他緊緊抱住虞藻,聲線變得無比嘶啞“小藻”
盡管虞藻分不清誰是他的老公,但虞藻還記得他們之間的親密小動作。
虞藻心里果然有他。
陳遲知道現在不該和虞藻親熱,但,他實在太想念虞藻了。
他無辜遇害,眼睜睜地看著虞藻身邊圍繞一群不懷好意的男人,生怕虞藻挨了欺負。
他每天都在
擔心虞藻吃不飽、睡不好
他真的很想虞藻。想抱抱虞藻、親親虞藻。
陳遲控制不住捧起虞藻的小臉,虞藻的身子骨軟,幾乎完全靠陳遲撐起身體。
柔軟面頰被捧住抬起,陳遲壓過身、低下頭,舌尖輕輕舔了舔虞藻的唇縫。
微微分開的唇縫之間,被冰涼的舌頭舔了舔,虞藻整個人跟著一顫,喉間溢出近乎小動物般的悲鳴。
“嗚”
怎么、怎么這么涼
虞藻人還迷糊著,嘴巴已被冰得緊緊閉上。
他努力偏著頭躲避,不想讓冰冷的舌頭鉆進來,陳遲就著他躲避的姿勢,貼著他的臉肉親。
冰冷粗大的舌頭毫不留情地舔舐溫熱小巧的面頰,像野獸舔舐小動物般,吃相難看野蠻,將他的臉蛋來來回回舔了個遍。
舌頭是冰的,臉卻是熱的。溫熱小臉被冰冷的舌頭舔舐過。
表面蒙著一層亮晶晶水光,似乎還在散發著熱騰騰的白氣。
“嗚不”虞藻的眼尾被冰得沁出一點淚水,可也正是他嗚咽的同時,陳遲尋到了機會。
陳遲以極快的速度鉆進小幅度分開的唇縫間,含住飽滿柔軟的唇瓣,碾了又碾、舔了又吮,脆弱嬌嫩的口腔被大舌瞬間填滿。
虞藻不是沒和陳遲接過吻,但這一次,陳遲的舌頭格外冰冷。
口腔內像含了一塊冰塊,敏感的舌根被冰塊不斷刺激著、吸吮著,舌肉連帶口腔一片酸麻,冰冰涼涼的接吻,帶來的感覺太過奇妙。
這塊冷舌好似怎么都捂不熱,喂進來的唾液也是冰冰涼涼,虞藻感覺怪異,可口腔分泌的口水愈發旺盛,體溫變得越來越熱,骨頭都要跟著酥軟。
虞藻瞇了瞇眼睛,淚水從眼尾溢出。
他嗚嗚咽咽地掙扎,酸脹發麻的小舌頭在本就狹窄的口腔里瑟縮、逃竄,然而他根本沒有躲藏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