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吧。”
虞藻撇撇嘴,雙手揪著裙擺,小聲應了句。又好奇地抬著俏生生的臉,“你說要給我的東西,是什么呀”
景野長得太兇、太有攻擊性,像一只獵豹。
晦暗光線下,他的五官尤其深邃,身形也被勾勒得愈發高大。
虞藻好奇景野要給他什么,但另一方面,他又擔心,不會是他把景野踩壞了,景野特地找他算賬吧
最后那一腳,尤其重。淤青明顯,表面甚至還印出鞋底紋路。
怕歸怕,但虞藻又理直氣壯地想,景野還把他鞋子弄臟了呢。
他都沒找景野算賬,景野有什么資格找他
虞藻糾結害怕半天,那邊的景野組織好措辭。他在虞藻面前彎腰低頭,如一只可憐大狗“你沒有拿走獎牌,我說過要把獎牌給你的。”
一枚金燦燦的獎牌呈現在眼前,上頭刻著本次籃球比賽的日期,以及精美的圖案。
“是金子嗎”
虞藻好奇地伸過腦袋,眼睛帶了幾分明亮色彩。
但他看不清,景野急忙遞上來給他瞧。
“不是金子,但是有紀念意義。”
對喜歡籃球的人而言,自然具有紀念意義。而對景野而言,將獎牌送給喜歡的人,是對他的一種肯定與榮譽。
虞藻又不喜歡籃球,有什么好紀念的,但他想打發走景野。
“好了。”他隨手接過獎牌,“我收下了,你走吧。”
景野沒走。
虞藻往前走,景野跟堵墻似的擋在前路,他眉心蹙起,抬起小臉。
因過高的身高差,仰頭讓脖子很酸。
景野彎腰低頭,讓他們的視線處于盡可能平齊的狀態。
他從口袋里拿出一個紅絲絨禮盒,咔噠,蓋子打開,一條白金色的項鏈出現在指縫。
“不要生氣了,好不好。”景野誠心地道歉,“我不該把你鞋子弄臟,也不該親那么久,不該一直吃你的舌頭”
“可以原諒我嗎”
景野眼巴巴地看向虞藻,獻寶似的將項鏈送到虞藻眼前。
項鏈很漂亮,虞藻自以為隱晦地打量多次,心里喜歡得不行,卻還是
故作姿態道。
“那好吧。”低下頭,將頭發挽到一邊,“你幫我戴。”
前不久還在忍受煎熬的景野,猝不及防被餡餅砸中,他激動得有些眩暈。
連忙說“好”。目光炙熱地盯住那截細嫩柔軟的后頸肉,喉結滾動,動嘴卻十分克制,小心翼翼地幫他戴上項鏈。
虞藻很快回到位置上,這一次,由景野送他回來。
看到一群男人簇擁著虞藻,景野心生嫉妒與煩躁,卻不敢表現出來,生怕落了個小肚雞腸、愛拈酸吃醋的壞印象。
他本就惹虞藻生氣了,好不容易哄好,可不能再不識大體,沒有分寸。
景野拿出一疊鈔票,放在酒桌上,對沙發上的男人們說“好好陪他,不要惹他不開心。”
“你先玩,我不打擾你們了。”景野做出一副十分大度的姿態,又說,“別喝太多,晚點我來接你,好不好”
京體大的體育生們神色崩裂。
他們這是被當鴨子了
“你少管我”虞藻兇巴巴道,“今晚我請假了,不開播。要是回去晚了,我住酒店。”
住酒店
景野看著虞藻身邊的123456個男人,心都涼透了。
不過沒關系,只是開房而已,不算什么。
虞藻現在還年輕,花花世界迷人眼,他一時間被外頭男人蠱惑,玩玩也很正常。
逢場作戲而已,當不得真。
景野相信,只要他足夠誠心,等虞藻玩累了、收心了,一定會看到站在原地等候的他,并被他的真心打動。</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