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明熠又問“我們呢我們是朋友嗎”
虞藻愣了愣,試探性點頭“應該是吧”
婁明熠神色這才和緩幾分,像被給了許些甜頭的狗。
不再兇惡著一張臉,也不齜牙,會開始主動搖尾巴。
“既然你和郁青、我,都是朋友,那他有的,我也會有,對嗎”婁明熠說,“剛剛是我幫你們打掩護。”
“我會有獎勵嗎”
虞藻聽得暈乎。
是他太笨了嗎他怎么聽不懂呢
不過,看婁明熠這臉色,他驀地回憶起來。
在
游戲時,婁明熠總會擺出這樣一張臉色,給他送裝備,等他喊完“哥哥”、撒嬌完,婁明熠便會露出一種類似滿足的表情。
這聲“哥哥”,對婁明熠而言,似乎就是獎勵。
但對虞藻而言,這個獎勵并不是針對性的。
因為如果是郁青給他送裝備,他也會甜甜地喊郁青“哥哥”,然后把婁明熠晾在一邊。
所以郁青和婁明熠會搶著給他送裝備送資源,他總會收獲很多很多好東西,哪怕他根本用不上。
雖然虞藻是一只小菜鳥,但他擁有的一切資源,都是最好的。
這個模式在婁明熠那邊,似乎被自動默認成,只要幫虞藻做了事,便能討要或大或小的好處。
游戲里的甜頭是喊“哥哥”,那么現實中的呢
婁明熠再次看向虞藻的嘴唇“你和郁青剛剛做的事,我都知道了。”
虞藻有一種被看穿的毛骨悚然感,手指收緊,小肩膀也往上聳了聳,跟被抓住尾巴拎起后頸的貓兒似的,一動也不敢動。
小腦瓜飛速運轉。
婁明熠搞這么嚴肅,難道、難道他們俱樂部有一個規則,不允許職業選手親嘴
“我,我們沒有親嘴”
虞藻已退無可退,指腹在大理石洗手臺面輕輕撓了撓,近在咫尺的男人身軀火熱,眼神同樣滾燙。
膽子跟被戳破的氣球似的。他訥訥道,“我們、我們只是摔倒了,嘴巴不小心磕了一下”
婁明熠“”
虞藻絲毫沒察覺到他的謊言荒唐到有些可笑,可偏偏他一臉認真,好像真有這么一回事一樣。
他蔫吧著小臉,委委屈屈“你不相信我嗎”
“我信。”婁明熠說。
哪怕謊言荒唐,但只要是虞藻說的,他都信。
“但是”
虞藻的下巴尖被輕輕捏住,小幅度抬起。
婁明熠斂下平直的睫毛,目光火熱又克制地,在虞藻的唇瓣梭巡。
“你和他做的事,我也要跟你做。”婁明熠說,“這就是我想要的獎勵。”
虞藻呆了一瞬。婁明熠察覺到他的語氣有些重,于是回憶郁青往日的說話方式,學著郁青那般,紳士地開口。
“可以嗎”
虞藻哪敢不同意。
婁明熠都掐住他下巴了,要是他不同意,婁明熠說不定會當場吞了他。
不過,虞藻以嘴巴腫辣打發過去。
他抬起粉白粉白的小臉,語氣可憐極了“明熠哥哥,可是我現在嘴巴好酸好麻哦,今天真的不能親了,我們下次,好不好”
先混過這一次。
下次誰知道下次是什么時候。
婁明熠也沒料到虞藻會真的答應,這是他當時情不自禁的言語。
奢望成真,他反而有一種中大獎的驚喜與無措感。
所幸他天生冷面,看不出情
緒。
婁明熠“嗯”了一聲,姿態端得很足,說“不著急。”
又迫不及待道,“明天可以嗎”
虞藻急忙搖著小腦袋“休息一天,休息不好的。最少最少要休息一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