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伍中人,最討厭這種嬌嬌氣氣的人了。
慣的他,堅決不給被子。
蕭弄垂眸思畢,手落到鐘宴笙背后,察覺到這小雀兒似乎想挪開,理直氣壯地將他往懷里又攏了下,嗅著那股愈發濃郁的氣息,舒心地閉上了眼。
鐘宴笙睡得還是不太安穩。
他睡夢中身子越來越冷,好不容易靠近了唯一的暖源,待了一會兒,察覺到那個東西不是很暖和,反而像在汲取他身上的熱度,委屈地想離開那個東西,把自己蜷成一團保暖,結果那東西就像八爪魚一樣,將他緊緊纏住了。
他掙動了好幾下,也沒能掙開,只能放棄掙扎。
好在依靠在一起片刻后,那個東西也漸漸暖和了起來,和他共享起暖意。
鐘宴笙擰著的眉心微微松開,安心地沉入了夢鄉。
鐘宴笙入夢的時候,正在青樓里廝混的孟棋平也收到了小廝帶來的回信。
聽聞鐘宴笙是假世子后,最耐不住的當屬孟棋平。
上次在九香樓里,他嘴上沒把關,被人提醒,顧忌著鐘宴笙的身份,才沒做什么。
回來后又惦記了好久,后院里那些看著都覺得沒滋沒味了,嬌媚的孌寵作出再天真無辜的姿態,也不如人家一個眼神干凈純然。
偏偏一個侯府的小世子,又確實不能亂動。
沒想到瞌睡剛來,上天就給他遞了枕頭,傳出鐘宴笙是假世子的消息。
他等了好幾日,從家里長輩的閑言碎語里,差不多摸清了這個傳言的真假,登時興奮得氣血上涌,立刻差人去送了邀約信。
結果鐘宴笙此前拒絕了他好幾次邀約就算了,這次竟又不知好歹地托病拒絕了
“嘭”的一聲,本來還蕩漾著歡聲笑語的包房中猛然死寂。孟棋平把懷里的人推到地上,一腳踹上送信的小廝心窩“廢物”
小廝被當心一踹,眼前發黑,卻不敢吭一聲,埋著臉磕頭求饒。
孟棋平直感覺自己被下了面子,羞惱不已,邊踹邊罵“那小婊子憑什么敢回絕我他算什么東西”
小廝苦著臉,眼前不斷發黑,差點喘不過氣的時候,方才被推到一邊的孌童笑吟吟地靠過來,跪在旁邊為他捶著腿,語氣嬌嬌柔柔的“三爺又是在為誰煩心了奴有個辦法,三爺可要試試”
孟棋平睨他一眼“你能有什么辦法”
孌童抿嘴一笑,起身湊到他耳邊,低低了耳語一陣,孟棋平的臉色果然逐漸轉晴,大笑著將他往懷里一摟,又瞥了眼趴在地上發抖的小廝“起來,別裝得要死要活的,再給我寫個信,我就不信那小婊子這次還會回絕。”
說著又掐了把懷里美人的腰,勾著他的下巴“你那藥當真那么有用”
“三爺還不信奴么”
“那就要你先來試試這藥怎么樣了”
孟棋平跟懷里的美人調笑著,哼起小曲,心頭快意輕松。
金尊玉貴的出身,父母兄長的溺愛,他向來都覺得自己高人一等,被老天眷顧。
這不心心念念的那塊肉,馬上就能吃進嘴里了。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