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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以他對蕭弄的熟悉王爺好像在失去理智的邊緣了。
關鍵時刻,裴泓突然發了聲,噙著絲很淡的笑,朝蕭弄拱了拱手“聽聞定王殿下被陛下罰禁足思過,小王便沒有向定王府發請柬,原來定王也解了禁,是小王疏忽了王叔請坐”
蕭弄恍若未聞,在長久的凝視之后,朝著鐘宴笙走去。
裴泓和鐘思渡的臉色頓時變了,后面那群揣測的公子哥兒們也嘶了口氣。
果然是因著鐘宴笙來的,看來如傳聞所說一樣,鐘宴笙當真跟那個“迢迢”有關系,得罪了定王
莫非是要血濺當場
聚集過來的那片目光中,有恐懼,同情,惋惜,還有幾分隱隱的看熱鬧的興奮。
鐘宴笙坐在座位上,察覺到那些復雜的視線,倒是沒有太大的感覺。
因為蕭弄的存在感太強了。
眼前的光線一暗,他的視線里出現了一片熟悉的寶藍色衣角,在陽光下暗紋如水流動,華光隱現,低調又張揚。
鐘宴笙喝了好幾杯景王的私釀,這會兒后勁也上來了,眼睫顫了顫,眸子蒙蒙地抬起來,先是看到了蕭弄腰間被額帶掛著的田黃石章,停頓了下,才揚起腦袋,怔然望向那張熟悉的俊美臉孔。
蕭弄的臉上沒有表情,看著他的眼神也很冰冷,顯得鋒銳而冷酷,氣勢沉沉,身處上位的威壓幾乎讓人難以呼吸。
他是徹底暴露了吧。
鐘宴笙鴉黑的睫羽撲簌簌地抖了幾下,不安地想,蕭弄認出他來了。
醉意將未知的恐懼洗刷了不少,這些日子,因為一直糾結忐忑蕭弄是不是認出自己,導致飄忽不定的心反而定了下來。
他抿了下唇瓣,被酒麻痹的思維艱難地轉動了一下,想說點諸如“一人做事一人當”“你不要找侯府的麻煩找我的就好了”之類的話,結果開口就跟蚊子哼哼似的,嗓音沙啞又柔軟的“定王殿下”
“定王殿下”
鐘思渡側身擋住了懵懵的鐘宴笙,臉色微沉著,語速飛快“陛下命您禁足思過一月,如今半月都未過,您擅自離府,忤逆陛下,就算您是戍守邊關的功臣,如此自矜功伐,也不好吧。”
裴泓也快步走了過來,臉上的笑容難得消失“況且小王就算不如定王殿下,但也是大雍宗室正統的親王,這里是我的景王府,不是什么任意去留的地方,王叔未得請柬,擅闖入宴,未免太過放肆”
去找醒酒湯的云成捧著碗,完全沒想到一回來見著的是這么場大戲,此前頗有些針尖對麥芒的大少爺跟景王殿下還齊心協力起來了,背后不由冒出片冷汗。
兩位王爺和一位侯府真正的世子都在那方桌案前,還有之前那個刀很快、眼睛一眨就把人手指砍下來的侍衛。
云成不敢過去,焦急地望著他家小少爺毛茸茸的后腦勺。
小少爺膽子不大,這會兒肯定害怕極了吧
蕭弄似乎覺得很有意思,聽著倆人的話,輕輕哦了聲,語調上揚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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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他突然闖入景王府出現在宴席上后,說的第一句話,嗓音不高不低的,低沉的聲線有細微的沙啞,聽不太明晰。
“本王便放肆了,又如何”
裴泓和鐘思渡的臉色霎時無比難看。
整個西北一派的守將都與蕭家沾親帶故,可以算作一脈,蕭弄十六歲就領兵出戰,自此后手上的兵權就沒交回來過,他的確有本事、更有底氣說這種話。
只要他想做,這里所有人都攔不住他。
蕭弄彎下腰,越過擋著人的鐘思渡,恰好撞上鐘宴笙的視線。
是從鐘思渡肩膀后偷偷掠過來的,柔軟的發絲垂落在額前,烏發雪膚,明凈透徹的眸子蒙著層醉意的水霧,望著他的神色怯怯的,又有著止不住的好奇茫然,像只膽小又漂亮的雛鳥。
視線交匯,蕭弄的嘴角眼睛瞇了一下,朝他伸出手。
鐘思渡肩線緊繃,正想再將鐘宴笙藏一藏,身后的人忽然搖搖晃晃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