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之間,鐘宴笙就被蕭弄擄走,揚塵而去,跟在后面的所有人目瞪口呆。
豈豈有此理
就算是與十一皇子有過節,怎能如此不顧皇室威嚴
定王果真如傳言中那般,囂張跋扈、狼子野心,一點也不將皇室放在眼中了
霍雙怒極,帶上人就要追上去,豈料還沒趕上去,那批如黑云般的騎兵就默契地分開化陣,擋住了他們的去路。
展戎一勒馬,面色冷峻“王爺要與小殿下說幾句話,閑雜人等,禁止打擾。”
霍雙眼底冒出火光“閑雜人等我是陛下賜給十一殿下的貼身護衛,讓開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話音落下,霍雙身后的下屬噌噌噌拔出腰間長刀,對準了展戎。
眼看氣氛一觸即發,展戎卻沒掏刀子,看了兩眼霍雙,思考了下主子在這種情況下會說什么,立刻有樣學樣,眉毛一橫“逆賊還未剿除,你等就先要窩里反,對協助小殿下剿匪的人動手了包藏的是何居心”
好大一頂帽子
霍雙完全沒料到,傳聞中如利刃般無堅不摧的蕭家黑甲軍,居然能說出這么潑皮無賴似的話,頓時噎了一噎“你讓開我要確認小殿下的安危”
“方才說過了,閑雜人等勿擾。”展戎臉上沒有表情,心中暗道學王爺果然有用,再接再厲,“定王殿下是得了陛下允準,來保護協同小殿下南下處理逆賊的,自然會保護小殿下,還是說,你等竟敢懷疑定王殿下,懷疑皇帝陛下真真是其心可誅”
霍雙按著腰間的刀,臉色難看“”
后面的侍衛們一時也面面相覷。
誰不懷疑定王的居心不良啊但也沒人會當眾大聲嚷嚷,更別說這是陛下決定的事,當著定王的下屬說,就相當于是對著定王、對著陛下在質疑,誰有那個膽子啊。
霍雙沉著臉,最終只能抬了抬手“收刀。”
反正也就一會兒的時間,料定王也不敢做什么,等下登了船,定王總不至于還會把小殿下抓去獨處了。
自己騎馬,和別人帶著騎馬的感覺還是不一樣的。
至少沒那么累了。
鐘宴笙一大早被抓起來忙著忙那的,飯都沒吃一口,在蕭弄懷里蔫了會兒,感覺恢復了點力氣,才感覺到這個面對面的姿勢,真的有那么一點點的過于曖昧別扭了。
馬兒速度太快,這個坐姿,如果想拉開距離坐得直一點,比正常騎馬還累還費勁,若是像現在這樣放松身體,就會陷進蕭弄的懷里,不得不摟著他的腰。
哥哥的腰好勁瘦結實所以穿衣服很好看。
鐘宴笙心里悄咪咪想著,戳了戳蕭弄的胸口,懇切地建議“哥哥,可不可以讓我換個姿勢”
力道不大,跟只毛茸茸的小鳥輕輕啄了兩下人似的,不疼,卻癢得很,還是順著皮膚鉆進骨子里的癢。
嗓音也因為顛簸,調調顯得很軟。
蕭弄冷冷道“不準撒嬌。”
鐘宴笙“”
鐘宴笙有點疑惑,但還是努力抻直了腰發表意見“這樣坐著累,我想正著騎馬。”
蕭弄面無表情“你意見還挺多。”
騎個馬也累。
“可是,”鐘宴笙聲音弱下來,嘀嘀咕咕,“腰真的很酸。”
蕭弄幽深的眼眸盯了會兒鐘宴笙,最終給出了評判。
這小孩兒說話就一股撒嬌調調,極有迷惑性,嘴甜會騙人。
任誰都會誤會。
見蕭弄抬起眼看路,不搭理自己,顯然不準備采納意見,鐘宴笙抻著腰酸又脖子疼的,只好又趴回了蕭弄懷里,不想動了。
本身他就很喜歡待在一個地方,不大喜歡動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