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日里定王殿下太過鋒芒畢露,大伙兒怕他都來不及,沒多少人敢直視他的臉,現在因為腦中的混沌,沒那么有攻擊性和侵略性了,氣質柔和了不少,低垂著眼的樣子甚至稱得上是英俊溫柔的。
眾人望著蕭弄的臉,紛紛表示理解“是好看,
是好看。”
也就比我英俊一點點,我豈不是能賣個十萬aheiahei”
“三十萬兩又不能給你生娃娃,瘋啦”
“嗨,你懂什么,閩南那邊就好這一口,結什么契兄契弟的,搭伙過日子。”
鐘宴笙干笑著應和“是啊,是啊。”
太可怕了,這些人居然想讓定王殿下給他生娃娃
“光好看也沒用啊,他很能干嗎”
鐘宴笙繼續附和“能干,很能干。”
定王殿下什么都能干
眾人咂摸了下,還是感覺三十萬兩天價數字,瞅著蕭弄這個行走的三十萬兩白銀,幾個手癢的伸手想碰他“我聽阿木說,他腦子不太好使”
鐘宴笙看著這幾個膽大包天的人,一陣頭皮發麻,眼疾手快,立刻按住了蕭弄的手“諸位可別碰他,他脾氣不好的,只給我碰,其他人碰他,他會打人的。”
與此同時,一直聽話依靠在鐘宴笙身邊的蕭弄抬起眼眸,半瞇著看向那幾個想摸他臉的人。
圍觀過來的所有人都嚇了一跳,集體退后“嘶,瞅著脾氣確實不好。”
定王殿下何止脾氣不好,鐘宴笙拼命把蕭弄的手按下去了,偷偷又踹了他一腳,才讓他安分下來。
被蕭弄冷森森的眸子一瞅,好奇過來的眾人都散了,鐘宴笙也舒了口氣,站起身又仔細看了看下方的寨子,心里大致有了個地圖,又歪頭問旁邊守著的中年人“叔叔,你們經常帶人回來嗎”
“怎么可能。”中年男人剛從三十萬兩的震撼里拔回神,聞言嗤了聲,“要不是看你們快死了,也不會帶你們回來,等回頭首領問了你們話,看看是要點銀子蒙著你們眼睛送出去,還是刺瞎你們眼睛把你們丟出去吧。”
說到最后一句時,蕭弄掀起眼皮,冷漠地看向他。
中年男人登時打了個寒顫。
三十萬兩了不得哦,這么瞪人
鐘宴笙心里有點底了,謝過中年人,把瞪人的蕭弄拽回了屋子里。
回到屋里,鐘宴笙苦著臉嘆了口氣。
后山的斷崖是不能指望了,他又不會飛檐走壁。
方才觀察了那么會兒,水云寨的防守很嚴密,有人守在門邊巡邏的,光靠他肯定無法從其他幾個門溜出去。
鐘宴笙愁眉苦臉了會兒,都忘了自己風寒未退,倦意涌上來,琢磨著方法,趴在蕭弄懷里又漸漸瞇了過去。
再醒來的時候,天色已經暗了。
與此同時,鐘宴笙感覺腳上有些發癢,迷迷糊糊地坐起身脫下襪子,發現腳上紅了一小片。
鐘宴笙愣了會兒,腳已經被身后的人抓起來拉過去細看了。
以蕭弄現在的腦子,不太能理解鐘宴笙的腳為什么會起疹子“受傷了”
鐘宴笙不敢吱聲。
他的衣裳肯定是被丟掉或者拿走了,料子很上乘,匪徒們不會客氣的。
一身衣服而
已沒什么,但他的確有點嬌氣難養活,穿著粗布衣裳,磨出疹子了。
腳上本來就癢癢的,還被蕭弄的指腹摩挲,就更癢了,鐘宴笙抽了抽腳,小聲道“別看啦我沒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