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京城的話,他們表面上就不能這樣牽著手了,老皇帝不會讓他們隨意出入宮廷的。
他得趁還沒回京之前,把他的小人圖補好
,教會哥哥怎么跟他睡覺。
蕭弄的步伐忽然一頓,轉過頭像是憋不住了,問“先前為什么偷親本王”
他問得理直氣壯的,鐘宴笙都要覺得之前把自己親得喘不過氣的人不是他了,呆了一下,委屈道“你都親了我那么多回了。”
身后一片火光沖天,猛烈的風驟然吹來,將鐘宴笙籠在腦袋上的外袍吹開,露出標致好看的眉眼,蕭弄不知何時靠了過來,半瞇著眼看著他,俊美的面容在明明滅滅的火光中如同邪魔,隨即扣著他的下頜,低下頭舔吻過來“說得對,那也不多這一次。”
等霍雙帶著侍衛和五軍營的兩位將領趕到的時候,火勢已經不如一開始猛烈了。
天色破曉,寒露深重,鐘宴笙被蕭弄抱到一塊大石頭上乖乖坐著,嘴唇紅紅的,身上還披著蕭弄的外袍御寒,無聊地晃著腿,脖子上“長歲無憂”的長命鎖跟著一晃一晃。
蕭弄抱著手站在旁邊,冷眼看這群人氣喘吁吁地找來,砰地跪下“屬下來遲,讓小殿下與定王殿下陷入如此險境,罪當萬死”
蕭弄漠然道“一群廢物,再來晚點,賊窩都該燒干凈了。”
眾人被他盯得頭皮發緊,不敢吱聲。
這座山林連綿了好幾個山頭,太大也太深了,里頭的路也繞,他們上千人在山林內外搜了幾天,沒搜到兩位失蹤的殿下就算了,連山賊的影子都沒撈到,最后還是讓黑甲軍先行一步,與蕭弄聯系上,解決了這賊窩。
費老大勁從京城趕來,結果最后什么都沒做,事情全給蕭弄和小殿下做了。
顏面何存啊
鐘宴笙好脾氣地開口勸和“也不怪你們,這兩日我和定王殿下潛在匪窩里,好不容易才聯系上黑甲衛,藏進匪窩里由內攻破了他們,若是你們帶著大軍來了,反倒會打草驚蛇,這里易守難攻,不好攻下。也多虧了你們在山林里動靜那么大,吸引了匪徒的視線。”
最后一句話不知道是罵還是夸,但總體上小殿下的話溫柔又善解人意,讓又羞又氣的幾個將領撿回了點面子,心里也好受了些“多謝小殿下寬容”
鐘宴笙琢磨了好久才琢磨好了這番說辭,見他們沒有懷疑,心里滿意。
多虧了他聰明,和蕭弄一個唱白臉一個唱紅臉,配合得簡直天衣無縫
霍雙是這群人里最清楚事情經過的,配合地做出一副“原來如此”的表情,直起身道“接下來的善后,便交給幾位將軍吧,接兩位殿下的馬車已經候在山林外了,請。”
衛綾等人不能暴露,已經隱匿回了黑暗里,等待鐘宴笙的傳喚。
鐘宴笙朝幽暗的深林里瞥了一眼,點點腦袋,想從大石頭上跳下來,蕭弄一抬手,抱著他的腰,謹遵輕拿輕放原則,把他放到地上。
雙腳一落地,鐘宴笙面不改色地道“多謝王叔,這幾日勞王叔照顧了。”
蕭弄也朝他客氣一笑“本王大了小殿下那么多,應當的。”
“”
年紀大的人都這么愛斤斤計較的嗎
跟著開道的人往山下走時,鐘宴笙偷偷摸摸瞥了眼外人一出現就冷著臉的蕭弄。
晚上蕭弄帶著偽裝的尸體回來之前,他從外邊掛著的暗衛那兒問到了,再過幾日的中秋,就是蕭弄的生辰。
他生辰那日,蕭弄送了他塤曲和一場很盛大的打鐵花,蕭弄的生辰,他只送一冊小人圖,還準備在里面畫不怎么體面的圖會不會不太好
不過他把他們倆的小人都畫得很漂亮。
他最擅長的就是作畫了,只能想到送這個給蕭弄。
順便到時候跟蕭弄坦白身份,告訴蕭弄,他知道蕭弄不喜歡約束自己的東西,所以婚約就依他的,不作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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