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宴笙摸著質感極佳的婚服,心尖尖一動,有些想試試這套衣裳合不合身,低頭解了腰帶,把身上的繡龍袍解下來,掛到一邊,披上大紅的吉服,胡亂束了束腰帶,就跑到鏡子前仔細打量。
衛綾做事細心周到,猜到了鐘宴笙會一時興起換衣裳看,命人在殿里放了好幾面高大的銅鏡,都經過精細的打磨,立在桌旁,一共三面。
鐘宴笙走過去,可以清晰地在各個角度看到他穿著吉服是什么樣的。
銅鏡之中,少年姣好的眉目又長開了些,大紅的袍服襯得眉眼愈發昳麗,腰肢被勒得窄窄的,雖然身形偏瘦弱了些,勝在細長勻稱,鐘宴笙轉了兩圈,還是感覺有點不對,專心瞅著鏡子里的自己,嘀嘀咕咕“哪兒不太對呢”
“腰太寬了。”
正觀摩著,身后陡然響起熟悉的聲音,隨即腰上一緊。
鐘宴笙嚇得渾身一抖,毛都炸了,驚慌失措地睜大了眼,在鏡子里與熟悉的幽藍色眸子對上了視線。
蕭弄不知何時出現在他背后,骨節分明的手指搭在他腰上,順著纖瘦的腰線,不緊不慢地摩挲“底下人不知道,我們小陛下的腰究竟有多細。”
鐘宴笙呆了會兒,這才意識到自己可能早就暴露了,悶著臉紅著耳尖推他的手“你、你故意嚇我,放開我。”
“哪有。”
鏡子里,身后的人低下頭,像只黏人的大狗,唇瓣貼著他的耳廓,低沉的嗓音里帶著笑意“本王可是光明正大走進來的,只是小陛下看得太專心,都沒察覺到。”
略一停頓后,鐘宴笙看到鏡子里將他整個人摟在懷中的人抬起頭,視線滾燙而灼熱,隱含著幾絲迷戀,緩緩道“這么好看,迢迢看入迷也在理。”
鐘宴笙被他說得渾身發臊“我、我沒有入迷”
“嗯。”蕭弄十分從容地改了說辭,“是本王看入迷了。”
他不
正經說笑時嗓音總是帶著笑的,看起來好像很認真,又像只是玩笑,可鐘宴笙聽出來,蕭弄沒有在說笑。
正是因為蕭弄不是在說笑,他的臉才控制不住地熱起來,與緋紅的婚服相映紅。
“這些日子,就是在偷偷準備這個”
蕭弄抱著害羞成一小團的小美人,笑著將他抱起來,放到桌上坐著,雙手抵在兩側,將他圈在懷里,埋在他懷里深嗅了一口,芬芳的氣息如幽蘭,他的目光愈發灼熱如火“迢迢,在這里重新穿給哥哥看看。”
鐘宴笙緊張地揪著袖子,被他充斥著侵略性的目光盯得睫羽亂顫,咬著唇“不要”
壞狗,肯定不懷好意。
他哪兒好意思在這里脫衣服,萬一蕭弄要做什么,他一偏頭就能看清鏡子里的自己是什么樣的。
“本王的衣裳少了兩件。”蕭弄被拒絕了也不惱,唇瓣在他喉間輕輕擦過,抵著他的喉結細細地嗅聞,“不穿給我看,就把衣裳還回來。”
微涼的呼吸與滾燙的唇同時擦過敏感的地方,鐘宴笙禁不住又縮了縮,小聲道“我馬上叫人拿來還給你”
“不行。”
蕭弄微微笑了笑“要么現在就還,要么本王就扒你衣服了。”
鐘宴笙臉色大變,想要爬開,可是他的力氣哪兒敵得過蕭弄,輕輕松松被按回來,腰上一松,腰帶便被解開了。
鏡子里的少年同意被解開了衣袍,足踝緊繃著,胸膛不安的微顫。
蕭弄的動作慢慢悠悠的,鐘宴笙感覺自己像個端午的小粽子,在被他一層層解開,臉燙得厲害,一低頭就是蕭弄解他衣服的手,偏開頭又在鏡子里清晰看到蕭弄是怎么剝他的,只能閉上眼睛,又被蕭弄親過眼角,強迫他睜開眼“乖乖,很好看,睜眼看看。”
鐘宴笙身上一涼,衣衫被剝開,蕭弄將他剝得干干凈凈的,什么都沒剩,他被迫睜開眼,三面鏡子皆映出了雪白細膩的肌骨,仿佛有三個蕭弄在一眨不眨,目光幽深地望著他。
他被看得脊骨發麻,驚惶無措之下,只能故作鎮定地踢了蕭弄兩下“可、可以了吧,我、我想回去了。”
蕭弄非但沒有放開他,反倒捉住他的腳踝,不輕不重地揉了兩把,帶著薄繭的手指慢慢順著足踝往上,擦過小腿,最終扣住了他胡亂掙扎的腿。
那一片是鐘宴笙身上肉比較多的地方,捏起來手感極佳,他一捏,鏡子里的蕭弄也在捏,鐘宴笙都快哭了,才聽到蕭弄低低笑了聲“才剛脫下來,還沒穿呢,急什么。”
蕭弄似乎是當真想看他是怎么穿上這身吉服的,慢條斯理地又一件件給坐在桌上的鐘宴笙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