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試試合不合身嗎”
中午的經歷涌上心頭,鐘宴笙頓時不敢再瞄一眼那邊,果斷拒絕“不要”
蕭弄笑意更深“好,那等大婚當日,再穿給我看。”
蕭弄都把吉服準備好了,鐘宴笙磨蹭別扭了一天,就讓人把消息放了出去。
朝廷頓時炸成了一鍋粥。
他們是想要小陛下立后,但沒想到小陛下
能把定王拉來當皇夫啊
可是炸了幾日,就被一只無形的大手扭轉了風向。
眾人這才后知后覺想起來,定王的確是與當今的小陛下有婚約的。
可不是說當年定王世子打死不同意這樁婚事,誰提都黑臉么
他怎么就同意了啊
想起婚約這茬,反應激烈的臣子們被人刻意引著思考下去,便恍然大悟。
小陛下英明啊
定王桀驁不馴,手掌兵權,又貴為大雍唯一的異姓王,要想讓這樣的人安分下來,最好的法子,不就是名正言順地把他“娶”進宮里,嚴格監視么
都是一家人了,想必蕭弄也能老實許多。
從前要籠絡這樣的權臣,都是嫁個公主過去,或者娶個妃子進來,可眼下沒有適齡的宗族女兒,蕭家又只剩蕭弄和蕭聞瀾了heihei
小陛下犧牲自己,受苦了哇。
激烈的反對聲音漸漸弱下去,大禮也有條不紊地準備好了。
大婚當日,是欽天監特地挑的良辰吉日,果然是個好日子,暖陽高照。
蕭弄是個男人,封皇夫的流程不必那么細碎,禮官們抓耳撓腮很久,去掉了該去掉的,又在禮服上犯了難。
最后是鐘宴笙一錘定音,大婚當日,蕭弄穿著親王蟒袍做禮服即可。
不過畢竟是皇家大禮,怎么都是要比尋常人家繁瑣的,一早上起來,就要祭告天地宗廟社稷,隨即百官叩拜,再冊禮、八拜禮、頒詔,一樣都不能落下。
哪怕底下人對了好幾次流程,鐘宴笙還是忙得暈頭轉向的,恨不能快點結束,跟蕭弄單獨待會兒。
往日里對這些繁瑣的禮儀流程不耐煩的蕭弄,反倒要耐心很多。
從早上折騰到傍晚時,鐘宴笙累得快站不住了的時候,終于是禮成了。
一回到自己的地盤,鐘宴笙就堅持不住了,帶著最后一點理智,把人都叫下去了,隨即就累得癱成一團,軟綿綿地被蕭弄抱回床上。
床上灑著一堆紅棗花生桂圓蓮子之類的吉祥物,鐘宴笙嬌嬌氣氣的,穿著里三層外三層的厚重禮服,還是被硌疼了,抓起顆蓮子,有些郁悶他們弄這些做什么,是覺得我能生,還是覺得你能生呀”
蕭弄原本在幫他脫袞冕,聞言忍俊不禁,大手落到他薄薄的肚子上,曖昧地按了下“小陛下那么貪吃,說不定肚子里已經有了呢”
鐘宴笙沒防他會說這種葷話,遲鈍了幾瞬,才惱羞成怒罵“你才貪吃”
“嗯。”蕭弄也不否認,仔仔細細幫他將身上厚重的衣袍剝下來,產生了一種在剝粽子的錯覺,含笑道,“本王就愛吃陛下這樣的小粽子。”
厚重的禮服被剝下,鐘宴笙身上總算松快了點,抬眸一瞅,發現桌上多了個花里胡哨的彩蝶四季花卉琺瑯石榴尊,富麗堂皇得哪怕是見慣了寶貝的鐘宴笙都目瞪口呆“那、那是什么”
蕭弄眼皮都沒抬一下,顯然是早就見識到了“蕭聞瀾送
的賀禮。”
鐘宴笙張了張嘴,想起王府里那個被他吐過的粉彩大肚瓶,欲言又止二少的品味heihei一貫如此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