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頭和司機都被封閉,狹小的車廂里只剩下時棲和顧庭柯兩個人。
時棲望了眼被顧庭柯隨手一丟的ro,似乎在訝異還可以這么做。
不過人家攝像都關了,這個時候再扭捏似乎顯得過分做作,更何況只是換個襯衫而已。
時棲將衣服拎出來抖了抖,布料柔軟舒適,是他和時臣嶼鬧掰之前常穿的牌子,甚至連尺碼都一模一樣。
這也就意味著,絕對不是顧庭柯能穿上的尺寸。
他偏頭看了旁邊的人一眼。
顧庭柯大概將這當成是一種防備,此地無銀道“介意我”
“介意你做什么”時棲笑了,“你又不喜歡男的。”
他說完,自己將抬手將紐扣一解,白皙修長的脖頸下是漂亮的鎖骨線條,再往下便是光滑的胸膛和微紅的
似乎是覺得看別人換衣服沒意思,顧庭柯喉結滾動了一下,隨手從旁邊拿了本雜志過來。
扣子解到腰腹,換衣服的聲音窸窸窣窣,顧庭柯巋然不動。
最后還是時棲先尋了話題“顧庭柯,我好像突然想起小時候的一件事。”
手中的雜志翻了一頁,顧庭柯看得挺認真,連應聲也壓得極低,還帶著點啞“嗯。”
“初中那年我帶著人翻墻,你差點跟那人打起來。”
雜志的邊頁有些卷曲,顧庭柯似乎是思考了一會兒才想起時棲在說什么,語氣很生澀,簡直和當年一樣一板一眼“學校規定,外校的人不能進入校園。”
“不能進就
不能進唄。”時棲聳聳肩,你去上報一下怎么了,還那么較真,自己要扭送我們過去,硬生生拖了一整條路。”
時棲小聲嘟囔“還好懷遠路上沒有人。”
“年輕,不懂事。”顧庭柯道。
確實是年輕不懂事,顧庭柯想,比如現在,在從早到晚經歷了黎煬、沈聽澤和關越的輪番打擊之后,他還能穩穩地坐在這里看雜志。
打濕的襯衫被解下,顧庭柯偏頭看了時棲一眼
作為有錢又有時間鍛煉的一代,時棲的身材自然是極好的,胸膛雪白柔軟,腰腹一絲贅肉也無,連肩骨的蝴蝶骨都像是形狀優美的雕塑。
顧庭柯重新遞了一條毛巾過去“擦一擦再穿。”
“好。”時棲沒什么顧忌地接過來,手臂線條流暢,像展翅欲飛的鶴。
忍不住讓人去想,他在別人旁邊也是這樣毫無防備嗎
顧庭柯翻了頁雜志,好像也是隨口找了個話題“剛剛你們聊得很開心”
“誰”時棲似乎思考了下那人的名字,“你說關越”
時棲想起那句沒能被問出口的“那個賽車手是男是女”。
眼神一凝,面上倒是輕輕地笑了聲“隨便聊聊。”
可惜顧庭柯的視線落在雜志上,便只聽到了這帶著笑的四個字。
“隨便聊聊。”顧庭柯重復了一遍。
“所以你跟他們都只是隨便聊聊”
這句話聽起來有些奇怪,不過勉強能算是一個八卦的朋友,時棲擦著身體“有什么不可以嗎”
“可以,”顧庭柯點點頭,“跟沈聽澤是角色需要只狼,跟黎煬是逢場作戲,跟關越是因為你難過的時候就喜歡找個人逗著玩”
如果說前兩句還沒什么,但是后一句顧庭柯憑什么說他難過
時棲眉頭一蹙,毛巾被扔到一旁,卻聽到顧庭柯繼續道
“或者我換個說法,你換得這么快是因為你不想負責任,你怕跟沈聽澤玩真的,所以前一天配合得那么天衣無縫,第一天還是能輕飄飄把人扔了,你不敢承認黎煬的眼神,所以就故意在他面前提起沈聽澤”
“至于關越,他出現得那么恰到好處,偏偏在你講完那句話之后,他從一開始對誰上心過嗎”
這分明是句驚醒,可惜時棲已經不太能聽進去了
“戀綜淘汰只剩下三天,那么下一次呢,等三個人用完一遍,”顧庭柯微微垂頭逼視著他,嗓音低沉,“你還打算找誰”
“那總不會是你吧,”時棲冷笑一聲,仰頭回望他,“你不是恐同嗎,顧總”
“我恐不恐”
顧庭柯傾身壓下,手臂撐在時棲身側,胸膛貼上脊背,時棲幾乎立時就感覺有什么抵在了自己光裸的后腰上,耳畔傳來顧庭柯微啞低沉的聲音,“你不是早就知道嗎,時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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