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偏頭
望向時棲,笑道“給個機會啊,時神”
他用的是當時報道上給的稱呼,時棲終于彎了眼睛“我怎么記得某人節目結束之后還要跟我約車來著呢現在教給你,真的不算是偷師嗎”
“而且”時棲打量了一圈周圍的五彩繽紛的民國燈牌,“你在這個地方學貼墻”
關越跟著望了一眼,似乎也意識到影城跟飆車這兩個字的矛盾性,只是眸光一轉,卻看上了旁邊的一個店鋪。
時棲跟著目光一頓,才發現車子停下的地方居然是昨天和顧庭柯路過的那家游戲廳。
也許因為今天是周末,街機廳燈火明亮,當時緊閉著的門現在居然開著,里面還有人正玩著極限飛車之類的游戲
兩個少年端著手柄擠在一起,其中一個稍矮了一點,但是嘴巴努起,表情看起來嚴肅又認真。
稍大的那個一邊操縱著方向,卻又轉頭望了另一個一眼,不著痕跡地松了把手。
“那不然,這個也可以,”關越說,“這樣我們兩個還可以一起”
“我知道有個跑道。”他的話還沒說完,剛剛還在猶豫的時棲忽然道,“就在附近。”
“你把攝像打開跟節目組說一聲,就說我們去吃夜宵了,讓那個軍閥張晚會兒出尸體。”
他打斷了關越的話,并否定了第二個提議。
慘死的軍閥張被迫延遲出鏡,關越得到應允,興致勃勃地轉了個車頭,朝著時棲報出的地名駛去。
請完假,將鏡頭再一次被按下。
車里瞬間安靜下來,窗外是不斷駛離的夜色,關越隨手找了盤cd活躍氣氛,剛打開,才發現是dy的一張專輯。
“caeasky”
“caeaskyfuofstars”
關越手指一頓,忽然聽到旁邊的時棲道“忘了跟你說了,時神的出場費很貴的。”
關越笑了“那時神想要什么”
想起之前雨夜的那把傘,花園的郁金香,還有剛剛時棲忽然偏過頭來望他“教學費回答我一個問題。”
關越說“你可以直接問。”
“畢竟之前真心話,你們都爆了那么多,好像只有我一個人成了漏網之魚。”
關越這么一說,時棲倒是確實想起來,之前真心話的時候每個人都或多或少地觸及真心,就連一向鎮定的許喬都被夏鷗問了一把。
只有關越毫發無傷。
不過他這個人似乎也一直都是這樣,看起來秘密很多,但是卻并不惹人喜歡讓人好奇的。
時棲甚至懷疑,就算有人拿了秘密小屋的機會都會驗都不驗就直接投他。
可是關越本人看起來似乎并不是笨蛋。
“那這樣我更不敢了,”時棲說,“還是等辦了事吧。”
關越低頭笑了下沒說話。
車上一時只剩下那
首askyfuofstars。
關越抬頭望了眼天色。
今天似乎是個陰天,連月亮都被云層擋住了。
“既然是學費,那應該也是先付后學的吧。”
他忽然偏頭望向時棲“我知道你想問什么。”
時棲眸色一凝。
關越抬手將音量調小了一些,像是在隨意閑聊“不知道我有沒有跟你說過,我有一個朋友他去看過這個樂隊的巡演。”
這個句式實在是太過典型,時棲聞聲轉過頭,聽到關越道“當時是在紐約。”
“他是攝影師。”
“我朋友生平拍過最得意的一張照片,是在一場極地賽車上。”
關越鏡面的反射中望見時棲漂亮的側臉“一個少年天才。”
時棲沒有聽關越講述過如何認識的rkar。
“不過我這個朋友有點倒霉他有一個聽起來很有錢,可事實上很晦氣的姓。”
關越這么說的時候神色淡淡,仿佛已經不會再因此有任何的悲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