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棲無聲地握緊了手指。
顧庭柯突然打開茶幾下的抽屜,像第一天時一樣,從里面摸出幾顆糖來。
只是這次沒有桃子和草莓,無一例外全都是柑橘。
不知道是節目組太過偷懶,給每棟別墅里都備著同樣的零食,還是某個人從一開始就別有用心的用這種方式無聲地宣告著愛意。
“茶味比較淡,”顧庭柯將手中的柑橘糖遞給時棲,“吃顆糖。”
“說起來,”他望著時棲的眼睛,忽然輕輕地笑了下,“我在倫敦租的那個院子里,也有一棵桔子樹。”
“只是老不結果,我等了很多年了。”
香甜的桔子汁水在口腔中爆開,時棲抬眸看了他一眼,他咬著糖,語氣含混“那邊氣候潮濕,種植方法跟這邊不太一樣吧。”
“或許是,你是學這個的,”顧庭柯說,“有時間的話,可以幫我看看嗎”
時棲還沒來得及說話,倒是旁邊的偵探輕輕地咳了一聲。
畢竟還在推著兇,能不能嚴肅一點。
時棲這個時候才彎起眼睛笑了下,只是不是對顧庭柯,而是望著偵探“你的意思是我為母報仇那也得有兇器吧,偵探先生,我的兇器呢”
對哦,時棲的兇器呢
兇器他不是昨天晚上就謀劃好了嗎先把顧庭柯地偷了換給關少不讓他起疑,殺了人之后再給關少換回去,所以現在那把帶血的匕首應該是在關少那里吧。
因為自己爹遺囑里不給自己留遺產所以動手,關少才是那個作案動機和兇器都具備的人,時棲這把嫁禍漂亮啊。
“根據劇情提示,”偵探道,“二叔留洋的時候曾經帶回來兩把匕首,說是用的特殊材料,一沾血就會變色,且24小時都不會消退。”
“這兩把匕首,分別在顧二和大少爺手里。”
“而你在頭一天晚上去了顧二的房中,”偵探說,“又在第二天和關少在后花園里
喝茶。”
“如果這兩個過程需要,咳,需要解一下衣服,那么匕首很可能是不在身上的。”
需要解衣服解得什么衣服,我們怎么沒有看到
就是就是,顧總個不爭氣的玩意兒,他那分明是按出來的
“你是說他接近我是為了偷匕首”關越往后一靠,篤定的語氣,“那不可能,匕首我一直帶在身上,而且我們在后花園見的時候是七點半,那老頭子不是八點半死的嘛,那個時候,我確信東西還在。”
“可是他昨天晚上見了你兩次有沒有可能,他為了嫁禍你,提前將顧二的匕首跟你的換了,等到殺完人又換了回來呢”
“你這話聽起來自己不覺得矛盾嗎”
關越笑了“他要是真想嫁禍一個人,直接偷顧二再放回去不就行了,干嘛還要冒著風險多加一個我,反正兩把匕首都是一樣的。”
臥槽關少聰明啊
他不說我都沒有想到,對哦,戲子直接用顧二的不就行了,為什么一定要嫁禍關少他和關少又沒有仇。
如果他和關少沒仇的情況下,這么麻煩地多此一舉,那就只有一種可能
“雖然情感推理不是我的強項,”偵探道,“但是這種情況下,不是他和你有仇,”
“那就是”
戲子喜歡顧二
老婆喜歡顧總
不是所有人都會在彈幕上用劇本的名字,這兩條彈幕一出來,鏡頭轉向時棲突然插播了昨天晚上
從外面回來后,時棲最后看了眼自己的劇情
“你趁著眾人往三樓跑的機會,將那把干凈的匕首放回了顧二的房間。”
“這樣就算是最后查起來,一個在顧二那,一個在大少爺那里,跟你也沒有任何關系。”
“沒有直接將這盆臟水潑給顧二,已經是你的仁至義盡,也算是合作一場。”
“至于開了槍的事,就留給顧二自己想辦法吧。”
可是鏡頭里,時棲在顧庭柯的門前望了眼,隨后徑直走到走廊盡頭,將手中的匕首扔進了花叢里。
手環嗡的一聲“劇本人物ooc一次,扣除大洋10,當前大洋140”
臥槽老婆沒給顧總
可是這樣一查不就會發現顧總那里少了一把嗎
所以顧總就安全了啊當時顧總從三樓下來可是握著槍,軍閥張身上那個彈孔肯定是顧打的,但是現在匕首一丟,明顯偷匕首的人嫌疑更大吧。
臥槽臥槽臥槽臥槽怪不得時棲之前突然爆關少,還主動將自己的罪證遞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