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傳來咔嚓聲,是黎煬擰著手中的筆帽。
沈聽澤輕輕地撫了下腕上的紅繩,為了安全,他并沒有跟時棲對視,而是轉向路舟“現在可以繼續了嗎”
“好啊,”路舟聽完了戲,微笑道,“現在開始第一輪發言。”
他望了眼時棲的序號,像是隨手一指似的,右手一揮“那就這邊先開始”
第一個是序號最后一位的許喬“那就我先開始”
許喬這個人一向有些與世無爭的樣子,由他先發言也確實合適,許喬笑了下“第一晚還得不出什么特別有效的信息,不過既然今晚是平安夜,那就說明女巫肯定是開藥救人了的。”
“有可能是真的像關少說的那樣有人動手,但是像小黎說的那樣狼人自刀騙解藥也說不定,所以我建議女巫等會兒可以重點關注一下昨晚死者的發言。”
“預言家的話因為解藥今晚已經用過了,跳出來今晚很可能會被直接刀掉,如果有查殺倒是可以出個查殺,或者也可以保守點再觀望一下,看看有沒有悍跳狼。”像是怕其他人可能聽不懂,他又解釋了一下,“就是出來跟你對跳的神職的狼。”
“獵人的話由于可以帶人,可以出來給預言家擋槍帶狼。”
“平民我們平民的人數比較少,就盡量隱藏好吧。”
“最后,我是好人身份,”許喬微微一笑,“那就這樣。”
哇,許喬的分析好全面
估計是怕真的有新手不會玩吧,許哥是在教別人吧嗚嗚嗚好溫柔。
所以他是不是女巫啊
很難講許喬這個教程似乎把所有的好人陣營都講了一遍,誰知道他是什么啊。
許喬確實一直是這樣。
溫柔無害,跟誰都能相處的很好,但是又滴水不漏,尋常很難看透他在想些什么。
他或許不會像是關越或者林和霜顧庭柯那樣成為天生的視線焦點,卻總能在每個關鍵的位置嚴絲合縫地嵌入自己的角色。
時棲微微地擰了下眉。
女巫似乎只有他和顧庭柯其中的一個,時棲本來傾向于許喬的概率比較大,但是現在
一個人確實可以做到言辭上的天衣無縫,但是行為習慣卻不會。
在所有神職里,最重要也最應該被保護的是預言家,但是許喬第一個也是講的最多的,卻是開了藥的女巫。
而且許喬做事一向禮貌又得體,跟誰說話必然會望著誰,如果他自己是女巫,那這個視線的落點應該是聆聽他講話的人或者四周。
但是剛剛他望的是對面。
仿佛是已經確定了什么。
可如果不是女巫,那么許喬的身份就只剩下了預言家、獵人和平民,時棲在預言家的地方畫了個圈,隨即望向了沈聽澤。
“好,8號說自己是好人身份,”路舟在本子上做了個記錄,“那下一個,7號。”
沈聽澤在這個時候才終于回望時棲,那雙桃花眼浮上了一瞬間的溫柔,手上的紅繩撥了撥,這才轉過頭“我覺得剛剛小喬說得很對。”
“也許我今晚確實要死了,不過為了等會兒局勢不要被牽著走,我還是決定先把自己的查驗結果公布一下”
“我是預言家,昨晚查的顧總,他是狼。”
臥槽沈哥出來悍跳了
昨晚狙顧總沒狙掉,今天居然冒死還要扣個銀水,這是什么仇什么怨啊
“我承認昨天查顧總是有點些私人情緒。”
沈聽澤沒說那個私人情緒到底是什么,但明眼人似乎都聽得出來,他倒也沒有避諱這個的意思,而是道“不過考慮到我的私人情緒可能比較容易輕信于人,為防他被人所誤”
沈聽澤說著望向時棲,那雙桃花眼里的春水簡直要融化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