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沈聽澤說今天是時棲的生日。
黎煬雖然沒過過,卻也知道生日應該開心,應該順遂,應該在這一天擁有所有人無條件的包容與偏愛。
炙熱的少年要在這一天學會去做一個克制的成年人,這種克制對黎煬來說實在過分困難痛苦,奶油膩在了嗓子里,他開始覺得呼吸困難。
而且黎煬猛地想起,他并沒有給時棲準備禮物。
可他只是一個沈聽澤口中無用的畫家,既不能穿也不能用,時棲不喜歡他的畫,還能送什么
黎煬栗色的眼眸低垂下來,微風吹動旁邊的紙袋,開口處晃了晃卻沒有倒下,對色彩的過分敏銳讓黎煬一眼就看到了里面有東西。
黎煬抬手拿出來,那是一只手工店里的那種diy陶瓷小狗,只是這個配色看上去應該能把他們老師氣到住院耳朵是淡粉色的,肚子是黃色,四只爪子卻又給涂成了藍色。
如果不是上面貼了個便利貼的話。
寫紙條的那個人似乎試圖往上面畫一副和黎煬上次一樣的姜餅小人,可惜失敗了,于是本就不大的便利貼上出現了一個巨大的墨點,以及幾句話
“等蛋糕的時候試著做了一下,有點失敗,沒有你色彩好。”
“不過想想你給我送了那么多幅畫還沒給你過回禮,”明明是時棲的生日,他卻在紙條上寫,“勉強算個小禮物吧。”
黎煬不記得自己有沒有在那個夏令營里說過自己沒有過過生日的事,畢竟他和時棲的交集實在微薄的可憐,可是時棲畫工差勁,那手字還是很俊逸漂亮的,他說“也祝你天天開心,前程似錦。”
如果祝福也可以分享的話。
“不會嗎”
顧庭柯俯下身,伸出手將帶著時棲的手覆蓋在那根搗碎棒上“那我教你”
修長有力的指腹壓住時棲的指節,與他一起握著上下起落,時棲覺得自己的手心開始逐漸發燙,連搗碎棒的金屬表面都仿佛升了溫。
草這個動作很容易讓人想歪啊
咳咳咳真的很像是握住那啥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所以你們兩個剛剛到底干啥了啊
一些畫面不受控制地回到腦海。
時棲用了點力,當即想要將自己的手撤出來。
顧庭柯卻在這個時候貼近他的耳垂“還生氣呢”
“我錯了,”他在時棲這里認錯一向很快,“要不然下次你來”
耳廓好像跟著一起灼熱起來,之前那種軟綿綿使不上勁的感覺去而復返,時棲偏頭躲開他的觸碰“我不會。”
“嗯,”顧庭柯點頭,好像時棲只是在說自己不會搗青檸一般,“我這不是在教你嗎”
時棲當然知道顧庭柯說的“教”是什么
在那場絢爛的無人機表演下,顧庭柯說完那番話后,低頭吻住了他。
似乎是為了回應時棲之前的那句“吻技差”,顧庭柯這次沒有那樣蜻蜓點水的溫柔了。
他先是一點點掃過飽滿的唇瓣,隨后,舌頭撬開齒關,攻勢突然變得又急又兇,像是要將多年壓抑的痛楚與愛意一同傾注給他,卻又榨取完時棲里面的最后一點溫熱的潮濕。
不知道是哪個揣度老板心意的員工熄了這一片所有的燈,時棲在黑暗中被顧庭柯壓在影城掛起的長幡后,溫熱的手掌挑開襯衫衣擺,從腰身來回撫到脊背。
時棲的腰窩本就過分敏感,覺得自己整個人都像是被扔進火堆旁的秸稈,全身上下都在叫囂著燃燒。
顧庭柯從他的嘴巴里退出去的時候,時棲臉色潮紅,整個人已經變得不太會呼吸,飽滿的嘴唇微微張開,軟綿綿地貼在顧庭柯懷里。
不過一回生二回熟,原本時棲還不至于因為一個吻發太大的脾氣,更何況顧庭柯剛剛說的那么動聽。
只是顧庭柯擠在時棲兩腿之間的那條腿很輕地動了動,眼眸輕垂“七七。”
時棲今天穿得是一條緊身的牛仔褲,任何狀況根本一覽無余。
顧庭柯的手還握在時棲的腰上,掌心輕輕地摩挲了下“旁邊有個影城的更衣室。”
顧庭柯很輕地笑了下,眼眸深深“要我幫你解決一下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