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葉瀟,時棲這才哼著歌往回走,腳步蹦蹦跳跳,還沒走到車前,頭頂突然傳來一句冷冷的“玩完了”
時棲臉上的笑瞬間收攏了,仰頭一看時臣嶼沒上車,就那么披著西裝站在副駕旁,垂眸望了時棲和他身后烏泱泱的保鏢一眼,語氣低沉“那我們現在去學校”
小弟都收完了去什么學校。
“那個,”時棲眨巴著眼睛對對手指,“我同學剛剛說,老師說今天不用去了。”
“是嗎”時臣嶼動了下手上的腕表,“是你說的還是老師說的”
“你來的時候跟我說要帶兩個保鏢,”時臣嶼漫不經心地掃了眼時棲身后兩輛車的保鏢,“你們老師沒叫你數數嗎”
“時棲,學校什么事
兒需要你帶這么多人啊”
時臣嶼語氣嚴肅的時候有一種不怒自威的總裁范,更何況他做事向來心狠手辣雷厲風行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身后的保鏢大氣都不敢出。
可是他們面前,年僅五歲穿著小恐龍衛衣的小少爺依然避都不避地仰起頭,甚至試圖反客為主“爸爸,香水”
“香水什么香水,那是男香”
一個5歲孩子的威脅對時臣嶼來說能起到什么實施性的傷害,大多數時候不戳穿,只是他實在不怎么擅長做一個慈愛的父親,只好用這種方式半推半就地同意時棲的請求。
更何況讓孩子從小學習如何找準一個人的弱點并且對癥下藥,對于生意人時董來說,這是很必要的。
但是一個5歲的小孩,多打兩把游戲就算了,居然試圖帶著自己的老父親在大庭廣眾下跟人約架。
甚至,時臣嶼裝了半天的冷臉,時棲才區區五歲,居然怕都不怕他
天底下還有父親比他更沒有威信嗎
時臣嶼決定這次說什么都要給時棲一個教訓,故意冷下臉“你不用想著你那些小九九,我的事我自己會交代。”
“至于你的事,你自己回家去跟你媽說。”
他唰得一聲打開車門,語氣低沉“上車”
時棲沒什么表示,邁著小短腿爬上了車,端端正正地往座椅上一坐。
時臣嶼與他圓溜溜的大眼睛對視了三秒,隨后咬著牙,彎下腰,冷著臉,用要打人的架勢給時棲系上了安全帶。
他確認安全帶已經十分牢固不會因為時棲的亂動而滑出來,才惡狠狠道“你自己坐在這里好好想想”
時臣嶼說著自己打開門去了副駕,剛剛系好安全帶,便聽到后座一聲清脆的
“ohggbond,童話里做英雄”
時棲居然又抱著平板看起了動畫片。
時臣嶼匪夷所思地透過后視鏡看了一眼,時棲正舉著比自己的臉還大的屏幕搖頭晃腦,剛剛自己那一番故作生氣仿佛教訓到了狗肚子里。
時臣嶼的臉色頓時黑如鍋底。
這要是什么客戶早就被他一腳踹下去拉入黑名單永不合作,但誰讓這是自己親兒子,時臣嶼看著他那張粉雕玉琢和葉馥晚過分相似的臉,在心里告訴一百遍要做一個文明和諧平等友善的父親。
“ohggbond,熱血心中流動”
時棲眨眼間又看完了一集,車子到了蘭山墅,他抬起頭揉了揉眼睛,分明正看到高潮,忽然將平板一收裝進書包里,原本盤著的兩只小短腿放下來,手指往膝蓋上一搭坐得端端正正,姿態標準到仿佛即刻去參加禮儀選拔。
車子駛進庭院,葉馥晚聞訊從家里出來,她似乎剛進行了什么廚房特工培訓,長發綁成馬尾,從臉上到圍裙全是面粉,可即便如此,那張臉依然是大熒幕的清冷漂亮。
“去學校”
時臣嶼邁步就副駕下來“去什么學校。”
時棲或許不怕他,他或許也不怕時棲。
但是他們一定都是怕葉馥晚的。
時臣嶼管不了他,打算在葉馥晚這兒給自己評評理,當即將車門一拉“你自己問他,出門帶兩輛車的保鏢,還”
時臣嶼的話突然頓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