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德、法,大英的一年制研究生又幾乎是全歐洲最水的,但能從緬甸走出去的學生研究生考上這樣的學校。
也像是從小地方中學最后考上了清華的碩士的勵志學子,還專門做為成功人士回來德威做過宣講呢。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漢克當年讀的應該是服裝設計專業。”油畫老師搖搖頭,像是在佐證酒井太太的說辭“他是專門搞時尚服裝的,指導油畫出了這樣的問題,也算正常。”
“我的女兒喬治亞,那幅畫也是”莫娜突然喃喃的開口。
油畫老師一時沒反應過來。
酒井太太的眼神卻是突然亮了。
“對,確實便是我的女兒喬治亞,能想到這張納奧米亞歷山大的畫就很棒。”
酒井太太反復看了看莫娜,似是重新認識了這個姑娘,贊許的點頭“那張名畫就是典型的輕服裝,重人物的范例。連衣服的紋理都做了特殊的引導,讓觀眾把注意力更多的集中在人物的臉上。”
能這么快的舉一反三。
也許,自己剛剛的判斷武斷了些。
這位珊德努小姐還是有些靈氣的。
莫娜已經不關心酒井太太在說什么,她甚至沒有在聽克魯茲教授后面說話的細節。
“喧賓奪主”、“繁復的服裝遮掩了人物本來的特色與細節。”
莫娜腦海里反反復復的都是這句評語,像是一口青銅巨鐘在自己耳邊亂敲,震的她腦仁發疼,臉色發白。
不是因為教授的批評給她帶來了太大打擊,而讓莫娜無法接受。
是因為她依稀記得,有人曾經在她耳邊說過相同的話。
“莫娜你還記得我的女兒喬治亞嘛”
“你畫的顏色太過鮮艷,衣物有過多繁瑣的裝飾,這并非是一件好事。”
“畫面四肢與身子無法自然的連接到一起,像是一堆積木硬插上去的。”
那些溫和的聲音一句句的在莫娜的耳畔響起。
她記得自己曾經對顧為經“幼稚”的看法是那么的不屑一顧,認為對方自不量力的想要質疑一位英國皇家美院的研究生學長的美術理念。
原來,
她自己才是那個小丑。
莫娜神色恍惚,覺得自己心亂亂的,喉嚨發緊,有些喘不過氣來。
真是討厭啊。
說好的好聚好散,彼此莫要糾纏,為什么自己的生活中,老有對方的影子呢。
“莫娜,你怎么了。我們去公共畫室畫會兒畫,然后晚上一起去吃個飯”
杰瑞注意到了教室角落處面色蒼白的莫娜,湊了過來。
“不,我想靜靜。你自己去吃吧。”
莫娜輕聲說。
“你看起來臉色不太好看,要我去給你倒杯咖啡么。”杰瑞適時的想要展示陽光大男孩的男友力。
“算了,杰瑞先生,讓我稍微靜一下,好么。”
若是平常的時候,杰瑞這樣的行為自然是很好的加分項。
然而現在,莫娜腦子里亂極了,只覺得他像是一只蒼蠅一樣在身邊亂飛,讓她不得清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