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勒偏過頭,模仿著銀行家說話時帶著嘲弄的語氣“沒有了金錢和家族的外衣,伊蓮娜小姐依然是位高貴的女爵。而你奧勒,莪的兒子,你只是個會哭鼻子的小男孩而已。”
“伊蓮娜小姐那種高傲的烈馬,怎么能是我的兒子這樣孱弱而虛浮的男人所能征服的了的呢就算是手中拿著最好的水果泥和雞蛋清蒸煮混和而成的精飼料,她也寧愿嚼路邊的青草,不會多看你一眼。”
“高傲的烈馬高傲的烈馬,無論從哪個方面來說,都真是有趣至極的比喻。”年輕人恨恨的說,他的語氣是那么用力,帶著被拒絕后的惱羞成怒。
隨著安娜不留下任何回旋余地的拒絕對方,
奧勒似乎已經徹底的陷入了破罐子破摔的狀態,完全不在乎激怒身邊的伊蓮娜小姐了。
咬著牙念叨了兩句。
然后他抬起頭,望向面無表情的看著自己的安娜,嘴角拉出了一絲說不清是冷笑還是嘲笑的表情。
“表姐,您知道這個比喻最有趣的地方在哪里么”
安那一言不發的注視著這個表弟漸漸的變的越來越陌生。
“我父親說,有一句普魯士諺語,要想一匹馬去你想要的地方。與其眼巴巴的抱著胡蘿卜和雞蛋渴望它的憐憫垂青”
奧勒望著自己的表姐。
此時的他的臉上再也看不到貴族少年的溫文爾雅,反而有些歇斯底里的陰冷和狡猾。
“不如當一個擅用繩索和馬刺的馴馬師。”
安娜的臉頰依然光滑潤澤,只是表情冷的像是一尊大理石塑像。
“奧勒表弟,你現在這種得不到想要東西,就崩潰了的模樣,看上去可真丑。真像個哭鼻子的小男孩,看來克魯格先生至少說對了一半。”
她語氣依然平靜“我其實也蠻喜歡那個關于馬的那個比喻的。但如果我真的是烈馬,你也不是馴獸師,而只是一只因為得不到香蕉而上躥下跳的猴子。”
女孩不在意的笑了笑。
“馬刺”
“你們的馬刺不會指的是我的卡拉舅舅吧。拜托,姨媽生前就幾乎不和這個弟弟來往了。就算你們手中捏著巨額債務,可用他來威脅我,你們是不是搞錯了什么。”
什么伊蓮娜nft數字藏品交易所,這種撈錢的東西確實挺壞名聲的。
然而明眼人都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再說,
安娜本人也有專業的律師團隊來處理這些問題。
很大概率上,即使卡拉舅舅真的搞到了錢,這種“李鬼”交易所真的能開起來來的可能性也極小。
“哦,老天,別誤會,怎么會是卡拉舅舅呢”
奧勒無奈地聳聳肩,怪腔怪調的說道“表姐。我們都明白,卡拉舅舅這種垃圾,頂多用來惡心惡心人。他根本上不得臺面,我給他的十萬歐元也真的只是順手給的,連借據都沒要。”
“要是想用他來要挾您,未免太異想天開了。”
安娜稍微有點疑惑,但她并沒有說話。
奧勒從一邊之前放勒布倫夫人油畫畫筒的深棕色普拉達男士公文包里,拿出了一個文件夾。
他抽出了其中的一張紙遞給了安娜。
“表姐,本來想換個時間點再和您說的。過一段時間,我們可能就是同事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