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井勝子并沒有離自己變得更近,反而隱隱有要跑掉了的趨勢。
那天晚上小松太郎灌下第三杯加櫻桃的威士忌之后,就下定了決心。
他過去已經展現了過了溫柔大哥哥的那一面。
現在,小松太郎準備改變方法,展現大和男兒專斷雷厲,有武士般莊嚴的男兒氣質的那一面。
他,小松太郎,從今天開始
要霸道起來了
“夫人,女兒不能這樣寵了”小松太郎都想好等會兒和酒井太太說話時,要用低沉的嗓音和不容置疑的語氣,冷冷的說道“再寵下去,心就野了,整天在仰光混,像什么樣子。我覺得您現在是時候下定決心,把您女兒勝子送回日本了。”
誰還不是個邪魅狂捐的霸道總裁了
既然酒井太太心中清楚,自己小松太郎無論是家世還是才學,都是無可替代的那個人。
想做小松畫廊的兒媳婦,
還老端個架子沒意思。
要小松太郎說,最好這周訂返回日本的機票,下月就在大坂定婚。
女人完全可以先結婚再上大學,這種事情在不久前的昭和時代的女學生中并不算少見。
等過兩年搞不好孩子都有了,心還能飛到哪里去呢
小松太郎認為自己這個計劃簡直完美,只恨自己沒有早點提出來。
“你也有事要和我說”
酒井太太在教室門口走廊邊站好,整理了一下額邊的金發,疑惑的說道。
“你先說吧,克魯茲教授。”
小松太郎勾了勾嘴角,準備先聽聽酒井太太準備說什么,自己再積累積累氣勢,隨后發難。
“好吧,是這樣的。”
酒井夫人上上下下的打量著小松太郎。
她覺得這家伙現在的語氣和神態有些奇怪,也并沒有放在心上,而是開門見山直接說道“勝子想要參加今年夏末的新加坡藝術雙年展,她可能需要更多的時間自己準備作品。”
“因此,我和勝子都認為,時間有限,她沒必要經常跑到提高班里來當助教了。你說呢”
酒井太太話這么說,語氣中可沒有多少想要爭取小松太郎意見的打算。
“啊”
小松太郎愕然。
心中正不斷積累準備發難的氣勢,宛若被一根針扎住的氣球般,突然就萎了。
不來提高班當助教了啦
這不是酒井太太說好的創造給自己和酒井勝子小姐多接觸的私人機會嘛。
而且,
酒井勝子現在要參加今年的獅城美術展么,這么年輕
“參展是好事,阿姨。酒井小姐要回日本畫畫嘛,我也可以多陪陪他。給她一些美術指導的。你們畢竟是長輩,我們這些同齡人之間相互溝通的較為容易。”小松太郎說這話還是有些底氣的。
他也是獲得過橫濱美術三年展學生組三等獎的職業選手。
雖說獲獎本身離不開小松畫廊的營銷幫助,但家世也是實力的一部分。
自忖算得上是優秀的新生代畫家。
“早干嘛去了”
酒井太太在心中失笑。
“勝子在仰光創作的很開心,學期結束前,暫時不會返回日本。指點什么的,謝謝小松先生你的好意,但是不必了。”
小松太郎眉頭皺的很緊。
“要是這樣。我覺得我也沒有必要呆在這里了,小松畫廊每年春夏兩季都是業務的高峰期,每個月銷售額都有近一億円,若是酒井勝子小姐繼續這個樣子,我就要考慮返回日本了。”
他這句話既是在點出他的不滿,也是在提醒酒井太太,自己是多么大的畫廊產業的繼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