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真的傻傻的去做好事,這個效益也太低了。
但既然去孤兒院的事情是真的,顧為經在外面畫室里畫畫和有個央美的教授賞識他的事情,應該也都是真的。
“哼,努力都不知道該如何努力。畫一張大畫他難道還不知道天高地厚想要參加什么畫展不成么”
想到這一節,莫娜就來氣。
除了那幾位大師招牌,央美的教師也比不上酒井太太的人脈和地位。
在酒井太太和兩位助教的指點下,莫娜感受到了自己的作品集正在發生近乎脫胎換骨的變化。
就算沒有推薦信,
她現在的作品集和參加天才提高班以前的作品集,能申請到的學校也完全不在同一個量級之上。
顧為經在外面畫畫,能有這么好的效果
就算她誤會了自己的小毛驢又怎樣。
顧為經當初沒有跳上酒井太太的飛毯,現在大家就不是一個道路的人了。
機會就那么一瞬,沒抓住就是一生的錯過。
莫娜搖搖頭。
她剛剛把思緒從顧為經身上驅逐出后不久,突然間就聽到了教室外面傳來了一聲脆響。
“顧為經”
珊德努小姐隱約聽見走廊里傳來了這個名字,好像是那位小松助教所發出來的。
幾秒鐘后,她就看見小松太郎神色難明的從外面走了進來,在門口停步,死死盯著酒井小姐的位置。
酒井勝子不知是沒看見還是不樂意搭理,連頭也沒抬。
小松助教也沒有湊過去,而是轉過身,擰開礦泉水瓶,大口大口的往嘴里灌著水。
又是顧為經。
莫娜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聽錯了,但這個名字簡直就像是陰魂不散一樣。
每當她下定決心要把對方驅逐出腦海,這個名字相關的事情就又會出現。
珊德努小姐猶豫了一下,她走到講臺上拿走了自己的iad,調出了一張照片。
藝術生交的寒假作業,在開學后全都用大頭針訂在德威校園的走廊的宣傳板中,和幾個學雕塑的同學做的石膏像放在一起。
算是學校里的宣傳文化建設的一部分。
學校也有把做作業用心的人不用心的同學,繪制的作品到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讓大家看看的心思在其中。
不少畫作貼上墻的時候,都是莫娜親自過手叫學生會里的干事所做的。
在粘貼顧為經的畫的時候,她鬼使神差的把這張畫照了下來。
“唉,算是我欠你的好了。”
珊德努腦海里一直有個念頭,想著能不能詢問一下酒井太太,她能從這張作品上看出創作者有什么不足之處。
她想知道,在克魯茲教授這樣高段位的大藝術家心中,顧為經的畫到底缺點在何處,又為什么沒有資格被選入提高班。
酒井太太看不上顧為經,校招會上面試官也可能會有相同的理由不喜歡顧為經。
犯錯不可怕,
可怕的是,莫名其妙就被淘汰了,還傻乎乎的不知道原因。
珊德努小姐覺得自己替顧為經搞清楚了,再發條短信轉達給對方,就不枉他們算是青梅竹馬的一起長大。
她也不欠對方什么。
莫娜一直都有點下不了決心,為這種沒有被克魯茲教授看上眼的學生的拙劣之作,打攪酒井太太珍貴的時間是否合適。
會不會給對方惡感。
算了,
她今天竟然好像聽到了對方和小松助教的談話中出現了顧為經相關的話題。
不管是不是聽錯了,就當是某種感召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