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娜只是在腦海里隨隨便便過一下那個場面,就對自己的這個樣子一陣反胃的想吐。
她覺得她自己從來就沒有這么“丑”過。
珊德努小姐愿意為了一個提高班的名額,用唾面自干的微笑著承受克魯茲夫人不屑的輕慢。
唯獨不愿意在顧為經面前這么做。
“他會再來找我么”
莫娜心中像是有十五只水桶七上八下,她祈禱自己能再有一次機會。
只要顧為經愿意再來找自己,哪怕只是發一條短信,她也愿意好好的道歉。
“沒什么可遺憾的,再選一次,我應該還是會這么做。”
“自己強大才是硬道理,他能跟曹軒老先生一起畫畫,可我也靠自己的努力,上了克魯茲教授的提高班。”
莫娜不停的在心中安慰著自己。
珊德努小姐強迫讓她的臉上露出屬于學生會主席的那份和往日一樣大方得體的微笑來。
她想表現出顧為經的事情好像完全沒有影響到她的樣子。
然而,莫娜卻還是緊緊拿著手中大部頭的英文書,藏起了自己的臉。
她不想讓任何人在此刻看見現在的自己
不用想,莫娜也知道,在學校里長的比路邊的雜草還快的八卦中,那些愛好陰陽怪氣小女生在議論她這個女會長的語氣是多么的難以入耳。
顧為經現在有多風光。
就顯得莫娜有多么尷尬。
今天真的不是珊德努小姐的幸運日。
她不想見任何人,偏偏聽見有人喊她名字的聲音。
莫娜肩膀微微一顫,剛剛轉過頭,就看見蔻蔻站在自己身邊。
如果有一個名單,能夠列出珊德努小姐此刻最不想碰見的同學的名單。
那么蔻蔻的名字絕對是這個榜單上的第一名。
莫娜和蔻蔻就像是兩枚互相排斥的磁鐵,她從蔻蔻轉學來的第一天開始,彼此就不太對付。
準確的說。
蔻蔻和莫娜不太對付。
明明這個姑娘和學校里的其他人都能相處的很好,卻總是喜歡處處針對自己。
女生跳集體舞給自己編排在最角落的位置。開生日會時給班里的所有同學都發邀請函,偏偏“忘了”給自己。還假惺惺的道歉,然后把生日會上趾高氣揚模樣的照片發給自己炫耀,說“要是你在就好了”。
更何況前腳自己和顧為經剛出現裂痕,后腳她就和自己的小男朋友勾搭上了。
這種賤貨不是婊子誰是
“討厭”兩個字,莫娜認為自己已經說得相當客氣了。
“你好,蔻蔻。”
莫娜板著臉向蔻蔻點頭,目光掃過對方褲子上“風騷”的破洞。
她心情很不好。
莫娜打定主意,蔻蔻若用顧為經來嘲諷自己,她就以對方未按校規著裝反唇相譏,再把蔻蔻舉報到風紀老師那里去。
算了,這倒顯得自己被刺中心中痛處后過于色厲內荏。
要不然說“我很為顧為經高興。祝你們玩的愉快,希望對顧為經好一點。”
媽的,這是什么可憐巴巴的敗犬宣言。
莫娜思前想后,干脆站起身準備轉身就走。
“等一下,你知道我曾經見過你嗎莫娜。”
蔻蔻抬起手攔了一下。
她的臉上看不到勝利者的神氣活現的模樣,莫娜意外的在她的語氣中聽出了幾分蕭索。
曾經見過我
莫娜腳步頓了頓,這話把她都給聽懵了,莫名奇妙的問道。
“我指的不是德威。仰光的皇后區靠近外交官大道那里有家叫做寧靜谷的酒店,酒店一層是個兒童陶藝館。大概是三、四年級的暑假吧,我們都曾在那里上過陶藝課。當時我干巴巴的很孤僻,沒有人愿意和我一組”蔻蔻輕輕的說。
“哦,你是,是那個眼鏡牙套妹”